百 姓 心 中 有 明 镜
钱塘散人
一、百姓心中有明镜
第二次去石狮出诊结束，当地组织者送我到机场的路上，再三表示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到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说：你们太客气了！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也希望你们能提出意见。她说：你知道患者们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么认真的中医，就算病没有治好，他们也很感动！（钱塘散人注：何况还是看一个好一个呢！）因为他们以前去看中医，几分钟就结束，有时候把脉还不到半分钟。
是呀！医生面对的是人而不是机器，中医治病必须以心对心，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面镜子，虽然百姓的镜子蒙上了灰尘，但是真假美丑还是容易照出来的 ，觉者心中的镜子更是纤毫（尘）不染，能洞彻天地万物遍照大千世界。就说看病吧！几分钟看一个病人，这医生脑子里想的可能是每个病人都是一笔生意，多看一个人就多收一份挂号费，甚至可以多拿一份药费提成吧？比如方回春堂那个“日看三百（病）人”的中医，我一直怀疑这个新闻的真实性，甚至怀疑此文的写手是不是个“医托”？有一次想过去实地查看一番，可惜没有遇上，但是真的有人现场亲历过！
就在第二次石狮回来的当天晚上，杭州这边临时又预约了六个病人（湖州一家三个、工大一家两个、杭州滨江一个），其中有一个杭州小伙子是浙大医学院（西医）毕业，也学过一年中医，所以我和他聊了很长时间。当我提到方回春堂有个中医能日看三百人并表示怀疑时，小伙子说这是真的，因为他曾现场亲身经历过，不过没传说的那么神，他当时也是去那里求医，确实每天看几百人，几分钟看一个，但是不许患者开口问，而且如果患者多问几句那医生就不耐烦，甚至要赶你出去。小伙子说他在这个医生那里吃了几个月的药也没好，所以就没有再去了，后来他（钱塘散人 提示：他是浙大医学院毕业而且学过中医）研究了那个中医给他开的这些药方后发现，那个医生就是固定的几个药方稍作调整轮换着使用。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他看病能这么神速，看来又是一个流水线上套圈圈的医生。
二、医者应无分别心
今天下午第四次去永康给那个“死刑患者”复诊，顺便又给他老婆和厂里一个员工看诊，看完后已经傍晚五点多钟，患者女婿请我一起出去吃晚饭。坐上他的特斯拉，感觉这车做得确实不错，忍不住赞叹了几句，没想到他竟然说：你喜欢就给你开吧！我还有好几辆（别的豪车），车库里还有一辆宾利买来后没怎么开过呢！
小伙子比较年轻，大概才三十多岁，性格比较豪爽，可能比较有钱，所以说话有些“财大气粗”也不奇怪，不过说实话，我可没想过要你的车，我看中的是马云的车，你这里一个月还不到就给了我两万元诊费（每周一次，每次五千），已经足够解决我的生计问题了，车子还是让马云给吧！所以我找个理由半玩笑地说：你给得起我也养不起呢！
不料他认真地解释道：不用你养，你尽管拿去开就是了！这车纯电动的，很省钱。
我被他的认真所感染，也半是认真地说：好吧！什么时候我的千里马罢工了，而我又需要用车的时候，再向你借用几日吧！
回到治病的话题上，他说：如果你把我岳父的病治好了，以后永康这边有钱的老板找你看病的很多。接着又带着义愤的口气“教育”我：有些人可以免费给他治，有些心眼坏的老板你可以收他两百万！我就是看不惯一些有钱人的嚣张气馅，生了病还不是一样？再多的钱也没用 （钱塘散人注：这可能是他给岳父北京上海求医的切身体会）！
这小伙子真是太可爱了！收两百万，显然他指的是癌症之类的重症，而不是灰指甲之类的小恙。问题是：我怎么知道哪个人的心眼坏、哪个人的心眼好呢？又怎么知道哪个是有钱的老板、哪个是没钱的百姓呢？即使我能看出来哪个是坏人哪个是好人，也一样会平等救治而不会区别对待，我不是公检法，没有惩恶扬善的职责，我只是身怀仁术、心有慈悲的医生，众生来此娑婆世界，本已是苦难重重，觉悟者应以无差别心平等看待、普遍救度，何况我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要诊费，免费治疗的也很多，患者有没有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我不想打击他难得的正义感，所以附和着说：有钱的老板给得多一些我也不客气，但是有很多学生、百姓我也是免费看的，在这点上我们的想法倒是一样。
在饭桌上，他看到我的手机比较老旧，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告诉我：听说苹果“爱疯八”快要出来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打算为爱疯去卖肾！他可能不知道，就在两年前，我用的还是诺基亚黑白屏幕的普通手机呢！后来老婆为了微信发红包的需要买了一个较大的微软手机，把一个较小的微软手机淘汰给我，我两天才学会用，一年后，老婆为了完善微信功能，又买了一个华为智能机，把这个较大的微软手机淘汰给我，这对我来说已经够好了，更新换代太快了。
没想到小伙子接着说：下次我买个“苹果爱疯八”送给你！
我知道苹果、三星很流行，但是我并不想赶这个潮流，就像我知道微信很流行，但是我并不想赶这个潮流。
再说，像我这种“反美、爱国、热衷传统文化”的人，即使真要更换智能机，我也要买华为，支持国货 嘛！
据报道，苹果公司为了和华为竞争，以后的苹果手机要取消微信和支付宝功能，所以以后如果要脉手机，就要脉华为的，不要买苹果的。一是支持国货，二是以后手机如果没有微信和支付宝功能会很不方便，三是据报道华为手机的很多技术指标和性能其实都已经超过苹果和三星，现在苹果和三星已经反过来向华为支付专利使用费了。
记得几年前曾和侄儿开玩笑说：再过五年十年，可能有人会送大伯车子、房子了！（钱塘散人注：如果有一天宋卫平找我看胃病，那我收到的可能就是房子而不是信封红包了）。
就在今年初，从姨妈家拜年回来时，我我搭弟弟的车，侄儿也在车上，我和他聊到中医话题，又和他开玩笑说：再过十年年二十年，大伯可能成为中医界的“国宝大熊猫”，而且是野生的大熊猫，不是养在动物园里的大熊猫。
侄儿想了想说：那应该再过二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