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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中杭州同学会,为续绝学访神童

 

钱塘散人 

 

一、金中杭州同学会

 

上周五上午接到北京同学的电话,说周日下午在浙大紫金港开“金华一中杭州校友会”成立大会,他收到了邀请,叫我跟他一起去参加。

可能他们是用微信联系的,因为我没有微信,所以不知道有这档事,但是既然同学特意打电话叫我一起去,当然要走一趟的。稍后同学短信发来了大会流程表,并约定周六晚上再联系。

我这次很爽快地答应去凑热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正好趁这次机会了却另一件事情:拜访浙大紫金港校区的一个神童。校友会是周日中午开始到晚餐结束,我想明天上午叫上内人和工大同学一起前往。

下午收到上海患者预约周末复诊的短信,我答复说周六下午回杭州,但是周日有任务,只能周六下午看诊。我到杭州估计要五点钟以后,所以让患者提前在杭州火车东站附近找个钟点房,我到东站下车后直接去宾馆看诊。

 

周六下午回到杭州时正好五点钟,到旁边的维也纳酒店给患者复诊完,对方给了红包、巧克力,还坚持要请我吃完饭。

盛情难却,那就在酒店一楼的餐厅随便吃点吧!但是拿到菜单却几乎无从下手,因为这价格远远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几次提出到外面找个小吃店,患者说都差不多。最后只好捡最便宜的点了一碗牛腩面,竟然要四十八元!记得十六年前我在国贸街附近的小餐馆吃兰溪拉面,两元钱一碗!几年后大概涨到四、五元,现在吃一碗普通拉面大概要十几元到二十元左右,这四十八元的价格是超高的!

回到杭州家里,内人不在,打电话得知她在东阳出差。我告诉她这次受同学之邀参加杭州校友会的事,并说了明天上午拜访神童计划,问她明天早上能不能回来?她说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又打电话给工大同学,问她明天上午有没有其它安排?要不要来参加校友会?她说最近都在外面出差,而且刚从北京回来,家里都没呆过,所以明天的活动不想参加了。我再问她后天有没有空?她说后天下午可以。

我叫她们两个女博士陪同前往主要是为我“作证”、为那个小姑娘“压惊”,以免吓着她,既然她们两个都没空,我一个人不敢贸然前往,我说那就后天下午吧!

同学问我有没有预约过这个学生?我说没有电话,但是知道班级和姓名,只能现场去找。同学让我把这个学生的姓名和班级告诉她,她帮我(通过浙大的老师)先问到这个学生的电话预约好再去。

我把这个学生的姓名班级用短信发给了同学,然后打电话问内人后天下午有没有空?她说后天晚上如果没有课(学佛群体电脑视频课)就可以。

睡觉之前,内人又打来电话,问我明天什么时候出门?我说可能十二点钟左右出去吧?因为今天下午北京同学来电话说他大概明天下午一点钟到紫金港,我估计这边过去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内人在电话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她们的学佛群体说好了明天到我们家共修,大概上午九点钟左右过来,她已经把钥匙放在同事那里。

哦,原来是她们要占我家做修行的道场,这是好事呀!给我家增加正能量带来祥和之气,花钱还请不来呢!我赶紧满口答应下来:那我八点半左右出门就是了!

 

次日上午八点半准时出门,步行到三里亭公交站,坐 74 路公交到紫金港,差不多十点钟就到了,按计划还得想办法消磨三个小时。

那年我考计算机等级证书时来过紫金港,知道这里面积很大,步行观光可能要费点时间,正好旁边有辆校园观光车在等客,车上没人,我问司机转一圈多少钱? 他说四十元。感觉有点贵,还是步行观光慢慢消磨时间吧!

刚走了一段路,那辆观光车在我不远处停下来招手:给五元钱上来吧!

哦,我以为是定价的,原来是可以讲价的?而且可以九折?车上已经坐了七个人,还有最后一个空位。

浙大紫金港校区是在西溪湿地划出一片地新建的,所有建筑都是新的,没有历史可言,校园中的环境还可以,沟渠纵横,树木比较多,还有一片小池塘,据说有天鹅在那栖息。

观光车转到一座建筑前停下了,司机说这附近是校园中最好看的,大家都下了车。旁人说里面有校史馆,正好有旅游大巴到达,我就混入旅游团一起参观校史馆,听讲解员介绍浙大校史。

校史馆中除了图片、文字,还有一些现代光电模拟的场景,也有一些实物陈列,其中有个笨重的摄影机实物,据介绍这是浙大造的第一台高速摄影机,当年曾清晰记录下我国第一颗氢弹爆炸的场景。我看下面的小牌子上写着其摄影速度为每秒钟 250 万幅!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甚至打死我也不能相信!不是不敢相信,而是不能相信,因为这明显不符合常识!这么一个原始的、机械的、笨重的胶片摄影机,每秒钟能拍 250 万幅?我估计应该是每秒 250 幅,因为当时摄影机是用感光胶片,不可能像现在硬盘转得那么快,即使现在用硬盘存储照片的数码相机也拍不了这么快!胶片电影的播放速度是每秒 24 幅,因为人眼视觉暂停时间是 0.05 秒,也就是说人眼每秒看 24 幅照片就是连续的图像了,再多了也没有必要。我估计是布置者不懂常识所以导致这种低级可笑的错误。

我经常会在一些场所参观时发现常识性的错误,特别是一些文化场所,当然有一些是由于现在拼音输入法导致的同音字笔误,这种情况我自己也难免,比如最近记录北京之行的这篇文章,由于熬夜到凌晨五点钟,写完就发上去了,第二天回头一看有好几处同音字笔误,好在这个很容易修改,影响范围也不大,但是浙大的校史馆每天参观的人很多,影响比较大。

旅游团走后,校史馆空荡荡的。我看那边有个年轻姑娘手拿讲稿沿着校史陈列窗慢慢地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时地低头看讲稿,我猜这是在练习做校史讲解,走过去一问果然如此。姑娘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来自河南,在社会科学系,但是目前还没确定专业,因为现在大学低年级主要进行通识学习,到了高年级才确定专业。她说校史馆讲解员都是本校学生义务兼任的。我看她思维敏捷,人也挺漂亮,忍不住和她多聊了一会,到了十一点多钟,才往食堂方向走。

 

食堂门口热闹非凡!两边布置着长长的两排简易遮阳棚,这是各种学生社团在设点招募新成员,中间的空地上有学生轮滑、跆拳道、舞蹈表演,比较惊人的是舞蹈表演,除了动感夸张的探戈,竟然还有劲爆的草裙舞!和旧上海滩百乐门的那种一样,表演者当然都是女生。

我在一个书画社前驻足观看了一会,两个小姑娘在用毛笔字免费给人写书签,上面有浙江大学书画社的印鉴,有个姑娘还挺漂亮,我忍不住请她帮我也写几张。她问我要什么字体?写什么内容?我让她帮忙写道家的“炁”字、无极、太极阴阳、钱塘散人,用隶书。后面三张写得都不错,就是“炁”子可能她没写到过,写得不是很好。

转到一个棋社摊位,有两个学生在下象棋。这事我也会,只不过没有经过正式训练,没有认真看过棋谱,都是随意的野战下法。我以为他们是校园棋社的正规军,所以开始不敢置评,但是驻足观看了一会,好像没有多少水平,站在我身边(摊位外侧)的这个学生明显处于劣势,看样子就要玩完了,我忍不住指点了一番,最后终于反败为胜,真是开心!很多事情在没有走到绝路之前,仍然有翻盘的机会,关键是要看清形势。

我在东北做农副产品生意时遭遇失败,当时因为年轻心理承受能力不强,那种感觉几乎是堕入深渊、濒临绝境!后来做外贸又因遭遇交通事故,导致身心和经济的重大挫折,心里最后的那根弦差点崩断!也就是差点要跳楼!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看清形势,不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如果当时从国贸的楼上跳下去,中医就少了一个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了。

 

一点钟左右,同学来电话说他到了。

午餐会还没结束,我们在启真饭店大堂碰头,他带我进了二楼一个包厢。

我们坐下来时,有个老者正在说秦某某的传奇故事,听他们好像在说想要弄个养生馆之类的,还说卫生厅长就住在他家楼上,听其口气信心十足。

我知道秦某某的事,所以听着忍不住要插话,老者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其实我不但知道秦某某的事,还曾经两次拜访过他,第一次是在他归隐之前,工大同学带我和内人一起去拜访他,我们聊了几个小时,在气功方面我有点收获,但是易经方面无功而返。

第二次是在他归隐后,工大同学再次带我去找他,同去的还有学堂的几个人。但是这次秦某人架子摆得太大,我没耐心等他,顾自到小山谷中转悠去了。工大同学和梁老师见到了他,结果也不欢而散。

这第二次拜访回来后,我专门写过一篇文章记录这事( 山中小世界,人间大道场 )。

我想:如果有资源,开个馆子弄个证照确实不难,但是你们懂养生吗?有山无仙、有渊无龙那有什么用呢?

旁边人介绍说,这个老者是金华市长。我吓了一跳!真是有眼不识府台爷!我天天看新闻,怎么不认识坐身边的这个是金华市长?

后来的谈话中才隐约得知,老者曾经在金华市做过几年挂职副市长。只是曾经挂职,而且是副职,难怪我没听说过。据我所知,有些城市、有些单位副职有七八个甚至十几个!

我不认识副市长还情有可原,据说,有的导师甚至不认识自己的研究生!因为现在有名望的导师往往带几十个研究生,又兼着很多社会职务,日理万机,可能晚上还要到宾馆开房单独指点漂亮的女弟子,女弟子还得笑脸相迎以身相待,否则有可能不给毕业!有些研究生则可能一个学期都难得见上导师一面, 有些导师本来已经年老昏花忘性大,不认得自己的研究生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官的满脑子套路,最容易迷路啊!市长谈养生?呵呵 ……

 

北京同学这次是代表金华一中北京校友会过来,一起来的还有北京校友会的秘书长,是比我们晚好多届的一个兰溪小伙子。

午餐后进会场,同学拉着我往台下第一排位置坐下,我一看面前的桌上摆着上海代表团的纸牌,左边是北京代表团、右边是深圳代表团。我觉得不对,让他们坐下,自己起身走到后面找了个没有桌牌的位置。

会议的流程有点枯燥漫长。

校友会尚且如此,我不知道政府的那种会议参会者是怎么熬过去的?难怪有很多官员在开会时睡觉,国外甚至些国家领导人年事已高,开会时都睡着,但是到处是照相机、到处是自媒体,被哪个手机拍到发上网就麻烦了。

会中有个嘉宾访谈环节,五个上台嘉宾、成功人士分享他们的出色人生,四个是企业家,而且其中两个是药企老板。另一个也可以算企业家(银行行长)。很显然在邀请嘉宾时是以金钱和财富为成功的标准 。

制药企业能成为老大,可见老百姓生活的痛苦呀!因为药价高药企才能成老大,药企发展快说明老百姓身体差(需要吃很多药)。

其实,我觉得各行各业都应该有优秀的、出色的人选才能比较全面地体现社会人生。

访谈的女主持人倒是挺漂亮!思维也不错,可惜面前的双腿上(坐姿)放着翻开的讲稿,显然也是按套路来的。

访谈结束时,据其中一个嘉宾说,这个女主持是当年高考的浙江省文科状元。

有机会我要找她聊聊,看看女状元的水平如何?

记得戏剧《孟丽君》中的女状元与皇上在后花园对对子,那真是出口成章!《女驸马》中的女状元也是满腹才情。

 

晚宴上,同学叫我跟他一起坐在主桌旁边的位置,他坐我左边,北京来的校友坐我右边。

大家都拿着杯子在各桌之间走来走去相互敬酒,我一个也不认识,只能干坐着看节目,顺便看服务员,因为我发现其中给我们这几桌端菜的一个服务员挺漂亮!

其实,就算有认识的、甚至都认识的,我也没有敬酒的习惯,因为平时也不喝酒,不懂这些礼数。

据说敬酒时也有套路,比如举杯的高度有讲究,自己的杯子要比对方的低一些,表示尊敬对方。

但是我看电视《水浒传》中那些梁山好汉用大碗喝酒,碰碗或干杯时双方都把碗举得高高的,不知道是导演不懂中国的“酒文化”呢?还是古人不懂喝酒的套路?

比较意外的是:有个金华一中副校长单独走过来向我敬酒!他说内人和女儿找我看过病,但是他怎么知道我的呢?

比较吓人的是:坐同学左边的浙大法学教授有事需要提前离席回去,但是站起来时忽然惊慌地说他的包包不见了!

哪个小偷竟敢打法学院教授的主意?这不是想找官司吃吗?当然这是玩笑,在场都是校友,恐怕没有哪个会堕落到在校友会上偷包包,十有八九是忘了放在哪里,或者有人拿错了。

旁边的人也无法安心吃喝看节目了,都站起来安慰他,我几次建议他找主持人用话筒向全场问问有没有谁拿错了包包?最后他终于过去找那个女主持人说了,可气的是女主持人竟然不理会法学教授,顾自继续主持节目!

主持人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因为这种活动是由商业的会务、展览类公司承办的,节目主持得好不好这是她的责任,丢不丢包是宾客自己的责任,她不想因宾客自己的事而影响或中断主持节奏和任务。

好在后来发现是教授自己忘了把包包挂在邻桌的椅背上,正好坐在那椅子上的校友把衣服搭上去盖住了。

现在这年头,最怕丢手机、丢包包,因为除了房子,几乎全部身家都在手机和包包里装着!

记得不久前晚上去超市回来,内人居然把包包丢在了出租车后座上!我很着急,她却说马上就要上课了(共修者晚上电脑视频听课),把这烂事丢给我处理,自己甩手而去!

我从傍晚五点多钟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总算给她找回了包包。

当我松了一口气把包包还给她时,她没有通常的喜悦和感恩,反而淡定超脱地说:该丢的找不回来,不该丢的丢不了。

我挺窝火:凡事皆有定数,这个道理我比你懂得多!我在九九年的书稿中就研究过这个了。

 

晚宴结束后,同学再三留我和他同住酒店,我再三推辞。

同学可能以为我不愿意与人合住,又问要不他给我单独订个房间?

我还是坚持回去,因为杭州有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要住宾馆浪费资源和钱财呢?时间还不到八点钟,应该还有公交车。

到了公交站门口时快八点钟了,我有点紧张,结果到里面一看,末班车九点半,时间还很充裕呢!

 

在会上每人发了一个礼品袋,里面有校友会成立的手册。

晚上回家后翻看了一下会员目录,87 级中没有我的名字,而且有个奇怪的现象:在公安厅的校友特别多!能凑够半个班了( 散人注:军队里的班,不是中学里的班 )。

我想既然同学有心有意拉我参加成立大会,那就申请加入吧!

第二天早上,我按照手册上的说明给秘书处发了一封邮件,没想到竟然发不过去!

昨晚我看到这个邮箱账号(jhzyhzxyh)时就感到有点奇怪,不知道其中的 jhzy 是什么含义?金华中医?应该是金华一中吧?因为后面五个字母显然是“杭州校友会”的意思,整个合起来是“金华一中杭州校友会”的首字母。邮件发不过去,我猜测可能是 zy 写错了,应该是 yz 才对!我试着改成 yz ,果然发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到了秘书处,反正是发出去了。

据主持人介绍,这次成立大会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筹备,做了很多很辛苦的工作,但是竟然把新会员申请加入的唯一通道给“堵死”了!联合国五常尽量关门拒绝新成员加入,同学会应该是新会员加入越多越好呀!

也许是秘书处的人现在都用微信,很少或基本不用邮箱了,所以会出现这样低级致命的错误,正好挡住了我这种不用微信的老古董入会的大门,好在我身手矫健,能翻墙而入!

 

凌晨两点半钟,收到同学发来的短信,说他今晚(和校友)聊天聊到很晚,让我明天上午十一点钟再过去。

如此正合吾意!因为工大同学上午有事,我们约定的是下午过去,我尽量催她争取十点钟出发,差不多十一点钟能赶到那里。

 

 

二、携朋带友访神童

 

大概在几个月前,我偶然从网上看到一条新闻,说今年有个十几岁的广东姑娘考上了浙大医学试验班!

关于其年龄有不同版本,有的媒体说 12 岁,有的说 14 岁,好多媒体采访过她,称其为“学霸”。

十几岁上浙大,这岂止是“学霸”,简直是学神呀!想想我 13 岁时(取平均数),才读小学五年级呢!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比较强烈的想法:要找个时间机会去拜访她!

但是,我又怕自己一个人冒昧拜访吓坏人家小姑娘,因为她不知道我什么来历、什么目的呀!所以,我打算拉上内人、工大的同学一起去,一是给我作证,二是给她压惊。

我可没有“追星”的毛病,但是接下去的这些年,我可能会有意识地 “追学霸”!而且必须是“青少年学霸”。

我想拜访她是有原因和条件的,这同时也是我“追青少年学霸”的共同原因和前提条件。

前提条件是:对方选择的是医学、哲学、文化类专业,就读的大学就在江浙沪皖赣等邻近省市。

这姑娘读的是医学专业,而且是“试验班”,那么可塑性比较大,又是在浙大,符合我的追求目标。

至于原因么,是我“杞人忧天、自作多情”编造的,大概有这么几层意思:

浙大的医学院培养的肯定是西医!

我觉得医学面对和需要解决的是人的健康问题,这就应该包括各种医学理论、方法和手段,而不必人为地区分中医、西医。

但是就我所阅读和所知的人类医学文献、成果和历史来说,西医的医学思想非常低级、简单、机械,真正能解决人类身体功能性、系统性、尤其是神识所致疾病的只有中医,所以,真正想成为医学大师,必须会中医!

但是,学好中医不是那么容易的,甚至可以说太难了,没有一二十年的理论和临床积累,根本不可能登堂入室窥见天机,所以钱德强才会说“培养一个好中医比培养一个国家总理还难”!

除了培养周期很长,还需要其它很多的条件,比如必须天赋很好、悟性很高,必须有慧根、有善心,最好心性淡泊、细致耐心,自己对医学有兴趣。

这小姑娘 13 岁就能考上浙大,天赋肯定很好,而且她报的是医学专业,肯定对医学有兴趣。但是,如果按照现在学校的培养模式,很可能把一个神童给废了。

据说,北京联合大学想请秦某某筹建中医学院,秦提出来的一个要求是:要按他自己的模式培养,不按现在体制内学校的教材和模式培养。

 

周一上午八点多钟,C 馆长老婆打来电话,说其小儿子感冒想找我看看。

这个“国医国药馆馆长”,自己儿子感冒还经常要找我看,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他。

因为我计划十点钟要出发去紫金港,她那边过来加上我看病写药方的时间,估计要两个小时,所以我让他现在就出发来找我。

看完病写完药方(因为患者等着抓药吃)已经十点多,打电话给工大同学,她说在下沙儿子就读的学校里办事。我告诉她北京同学在紫金港等我们一起吃午饭,最好十一点钟到那里,并叫她顺路过来接我们一起到紫金港。同学说十二点钟才能到我这里,让我们就站在路口等她。

差不多十一点钟时北京同学打来电话,说另外一个就在浙大紫金港的同学也过来一起吃饭。我只好如实相告,说我们估计要一点钟才能到他那里,让他们先吃。我和内人也先到食堂吃饭,十一点五十分站在路口等着。

十二点十分,同学终于到了,设置好导航,预计自驾车到紫金港只需半个小时,到那里吃午饭还不算晚。

路上,同学告诉我,她已经联系过浙大的老师,得到的答复是:由于前期来采访这个学生的媒体太多,对她的生活和学习造成了干扰,所以学校把她特别保护起来,不许任何媒体或外人打扰她,想见她必须经过学校宣传部的同意。

我说那我们就去找宣传部呗!同学说因为领导已经发话,至少一个学期不能打扰这个学生,所以宣传部也根本不敢同意。

 

到了紫金港,估计北京的同学肚子都饿扁了,我们一起吃饭、聊天。

席间工大同学即兴提出向北京同学融资开发我多年前提供给她的一个配方,弄得我万分尴尬!

一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工大同学有这个想法,更不知道她会把这事突然在饭桌上提出来,因为她事先没有提到过这事,反倒让北京同学误以为我们有什么套路!

我只好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向北京同学解释清楚,顺便也告诉他这个配方的潜在价值和市场前景,让他自己做判断。

其实这个配方我早就在自己的网站上公开过,并有感而发写过一篇文章( 技术的专利化和思想的公益化 )。后来工大同学说她想申请专利把它保护起来,所以我就先把它撤下来了。

 

饭后,浙大的同学做导游,我们一起在紫金港校园散步聊天,才发现我坐的校园观光车“偷工减料”,我们散步所到的这一半根本没有路过,也许是我参观校史馆时他们开走了?

紫金港校园真大!但是,这并没有引起我多大的感触,记得三十年代梅贻琦出任清华大学校长的就职演讲中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是呀!我去过聊城大学,其校门大到让人害怕,因为从建筑学的角度来说,这么大的跨度其门顶是否牢固是个大问题。

我还去过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其新的南大门也是大到惊人,但是我从未听说过这两个学校的名人名言名著。

我也去过清华大学西门,门洞大小可能只有前两者的十分之一,但是清华大学的早期人物中,值得称道的言行著作我能列出一大串!

 

浙大同学还有事先一步走了,好像是说学习十九大精神去了,她可能是做党务工作的。北京同学下午四点半约了某银行行长校友谈工作,我们看看时间差不多,也一起送他到目的地。

 

 

三、闹市亦有清净处

 

到了目的地,正好四点半,我觉得开车的工大同学真厉害!时间掐得很准 ,这也是潜意识的作用啊!

我们把车停在银行门口,同学上去见行长谈工作,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我下车一看原来对面就是太和堂,C 馆长正是在这里混饭吃,我们打算过去消磨一下时间。

我和身边的两位女博士(一个中科院植物生态学博士、一个名古屋大学化学博士)开玩笑说:我们三个“大人物”不请而至忽然造访 C 馆长,会不会把他吓一跳?

工大同学开玩笑说:你才是大人物,我们是小兵,我来给你拎包,说着作势来拿我的手挽包。

当然,同学间开开玩笑是可以的,正式场合我可不敢造次,同学已经是博导,带着一堆研究生呢!我却想找个中医苗子来主动指点一下都找不到。

不巧的是到了那里 C 馆长不在。

同学说她有个同村的人就在这附近开雕刻店,我们一路走过去,果然就在前面不远处找到了这家雕刻店,旁边的公共墙面上写着“西湖国学文化一条街”,我们进去喝茶聊天。

店主夫妻两个年纪都不大,后来得知女的和我算是同乡(以前的孝顺区),两口子主要经营檀香木雕,珠串,还有沉香之类的各种香料,雕刻形象以佛教人物为主,而且主要是自己生产(雕刻),工作台、工具、半成品就在店堂里摆着,店主谈起雕刻知识和生意经头头是道,显得十分专业,据同学介绍,他的手艺是祖传的。

店里还坐着另一个来访的客人,看来也是常客,温州人,长得不太端正(嘴巴有点歪),但是谈吐还比较有见识,手上还拿着佛珠。

没想到闹市区中也有这样清净的场所,乡里农民也能雕刻出这么精致的佛像,甚是难得!

听内人说她们的学佛共修群体筹划在建国路中医一条街建一个禅修场所,那里本来有个两层的四合院闲置着,房主是上海某医药公司的老板,他本人不信佛,但是他师弟爱禅修,而且发愿六十岁后正式出家,老板对师弟开玩笑说:如果你出家,我就到庙里去给你当小厮扫地。

我认真地对内人说:如果你们把这个禅修场所弄起来了,我抽空也会过去参参禅打打坐,进行实修实证,同学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去,甚至可以带学堂的孩子们去体验一下。

工大同学顺便让我给她看看病,今天在路上她就提到这事了,但是一直匆匆忙忙赶路,而且没有安静的场所可以坐,正好坐在这里休闲帮她看看,我没带电脑,所以向店主借了纸和笔,开始持脉入定。

和我在一起不错吧?随时可以获得大师级的免费诊疗服务!人家求我一个药方可是要千里迢迢乘飞机、坐火车、住宾馆、还要给红包哦?

 

 

四、师兄行长架子大

 

北京同学打来电话让我们过去,说是行长请吃饭。好吧!去看看行长大人的饭局,估计我又会感慨心疼一番了!

那次市公安局处长大人请我吃饭,因为是发小,我又是学霸班长,处长大人亲自下楼到公安局门口来接我,门卫保安很疑惑地看了我两眼。

那次也是在包厢,摆了好多菜,最后剩下了很多,我不客气地表达了心疼之意,并表示下次不敢来吃了,好在都是小碟子,处长大人说这些没吃过的可以退回去,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许只是为了安慰我。

这次走进包厢,看到的也是好多菜,而且都是大盘子!同样是公款吃喝,行长果然比处长派头更大!让我感觉有点不爽的是:行长大人板着脸正襟危坐,没有一点校友师兄欢迎师弟的气氛。

我落座后,因为行长大人坐着没动筷子,别人也都不敢动筷子,我可顾不得这么多陈规陋习,直接就动筷子先吃了。

北京同学给我们做了介绍后,行长站起来掏出名片给了工大同学一张,抽出另外一张时不知为何又收了回去!可能是他看我没有赶紧弯腰双手去接吧?其实那个桌子挺大,他如果不伸过来的话我整个人趴到桌子上去估计也够不到。

不知为何我直接冒出了一句:不想给啊?不给就算了。他一听,连忙解释了几句,把名片递了过来。我看看名片上的头衔,竟然是党政兼任的一把手,难怪架子这么大!可能平时在单位里说一不二牛惯了。

不过,老实说和金融界领导对面坐对我来说确实是个机会,什么机会呢?这些年我在新闻中看到一些金融乱象或问题,可以当面请教一下。

但是请教的结果,我发现他的思想受体制洗脑和禁锢比较严重,这可能是兼任党职的一个坏处!按理说他本人学的是数学专业,能做到行长这个位置,那么数学头脑和金融方面的专业能力肯定是不错的,但是思想受禁锢则难免成为 体制的工具。

好吧,既然这方面的问题只能问到这个程度了,我干脆天南地北胡乱侃,倒是都跟金融有点关系的话题。

本来工大同学约好六点钟带我们去见一个推拿方面的高人,但是被我这么一通胡侃,打乱了节奏和套路,聊兴反而高起来了,好像一直到了八点多钟才出来。

 

 

五、推拿高手在民间

 

大约在去年秋天,同学母亲查出胰腺癌,这是癌症中相当棘手的一种,早期没有明显症状,发现时一般比较晚了,因其非常凶险而被西医称为“癌症之王”,因为胰腺分泌的胰岛素参与人体三大营养物质之一的能量物质 —— 糖的代谢。

同学也找我给她妈妈中药调理过一两次,但是那时西医还没有检查确诊,中医只能发现其热毒很严重!而且热毒位置集中在左寸脉,这部脉对应心与小肠,患者又说无力,所以我怀疑是不是心肌炎? 现在看来无力应该是由于糖分代谢异常,导致能量物质供应不足引起的。

现在返回去思考这个问题,热毒应该不是心肌而是在小肠(十二指肠),也就是胰腺的位置。当时脉象上为什么无法准确判断出来呢?这是中医脏腑理论的一个结构性缺陷!因为中医脏象学说里只有五脏,胰腺没有作为单独一脏提出来,而是作为脾脏的附属部分,《黄帝内经》中说“脾之下,有散膏半斤”,指的就是胰腺。

由于理论上没有把胰腺单独列出来,所以在中医的诊断方法中,胰腺的疾病就容易被忽略、掩盖,因此也就显得尤为凶险!中医说的“病入膏肓”的“膏”指的就是胰腺,“肓”指的是心脏。

可能由于中药效果不理想,同学后来找到了一个按摩专家给她妈妈做按摩推拿调理,同时配合她自己的果蔬保健饮食,此后没有再找过我。但是同学好几次和我提到过这个专家的事,据她说此人原来在国内时没有多少名气,后来在友人帮助下到了日本,反而名气越来越大。现在杭州有一家医馆请他过来,给出了五百万年薪!

据同学说,原来由于胰腺肿块压迫十二指肠,她妈妈吃喝不下,人很快就瘦下去了,按照这样下去很可能被饿死!但是后来经过此人推拿,居然逐渐恢复饮食并好起来了,因此同学把此人当做她妈妈的救命恩人!

这事让我大吃一惊!看来真是高手在民间!但是我未曾亲眼所见,不敢确定真假,也早想找个机会一探究竟!

同学说这几天此人正在杭州,而且过几天同学自己也要出差,所以必须在这几天见上一面,正好带我们一起过去聊一聊、体验一下。

据同学说,医馆给此人按摩的定价是一个小时三千元。但是高手本人也认为收得太高了,他说在南京一个小时只收八百元。显然大头是被医馆拿去了,医馆既然出五百万年薪肯定要赚钱的。

同学还拿出手机指给我看(其实我看不懂微信),说章子怡最近发微博赞扬此人是她遇到的做好的按摩师。

到了东方休闲酒店,见到了老人,穿着白色休闲衣裤,身手动作倒是很利索,气色也不错,只是下眼袋处有点黑。后来据其自我介绍说十八岁开始干这行,现在六十八岁了,整整干了五十年!

由于老人在日本生活了十几年,笑容特别好,礼仪特别周到,点头、哈腰、鞠躬、握手都是日本式的。

进了宾馆房间,右手边地上放着一台半椭球型医疗保健设备,差不多一人多长, 一半可以拉开、盖上,屋子中间放着一张简易的按摩台,靠墙两边是沙发、一边是写字桌,里面还有半间,没有开灯,看不清内容。

据老人介绍,这台保健设备叫做“温热舱”,底板侧面有一些控制按钮,另外有个手持式盒子上有一些控制按钮,盒子通过电缆连到底座,上面就是椭球型的盖子,那边角落放着变压器,另外还有一把壶,有水管通向底座。

这台设备的主要工作方式和原理是:人躺进去,头露在外面,打开电热开关并调节好温度,估计是用红外线的热效应烘烤人体。

这些都简单,不过是类似于汗蒸(桑拿)的效果,它的一个关键卖点(也可能只是噱头)是那个水壶连通到底座上的液体,据他介绍这是日本温泉中浓缩提炼的,富含矿物质和微量元素,这是耗材部分。另一个关键部分是底座内的线路板,这是它的核心技术部分,是保密的。也就是说,底板只能从日本生产商那里买成品,耗材则必须不断地向日本供货商买。

其实,只要有一台样品,凭中国人的逆向工程能力,很容易就仿制出来了。

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喝矿泉水是矿物质和微量元素直接进入体内,泡温泉时矿物质和微量元素也能作用于体表,但是这个台设备中的温泉浓缩液并不喝进去、也不接触人体皮肤,只是在烘烤箱中循环,其中的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如何对人体产生作用呢?难道是含有高浓度矿物质和微量元素的水在电加热的情况下流动起来的热水流中产生一种特殊频谱的辐射?好比化学的焰色反应、气相液相分析?物理中的光谱分析?对此内人的看法和我差不多。

工大同学又提议北京同学投资这个产品,北京同学似乎也有些兴趣,开始询问一些相关问题。据老人说,这个设备现在还无法整机进口,因为没有 3C 认证,如果要做只能以合资的方式,即从日本进口配件,放在国内组装。当然类似外壳这类部件可以在国内开模具生产,但是核心部件(电路板)肯定要从日本进口。

老人先给北京同学按摩检查,说出了同学的一些身体问题,有些说得比较接近,但是不准确,因为在紫金港吃午饭时,同学刚刚给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但是他摸出同学腰椎有几节往右侧弯曲,我摸了一下确实如此。

我知道按摩主要是针对阳经,其实主要就是膀胱经在背部的这一段,它在脊柱两侧一点五寸和三寸的位置各有一条分支,几乎纵向平行,脊柱两侧对称,五脏六腑在这两条膀胱经的分支上都有对应的出路,叫背俞穴(腧穴)。

从西医解剖学和神经系统的角度来说,脊柱神经在背部脊柱两侧的脊椎孔中伸出分支进入体腔联络脏腑。

老人问我们谁愿意体验一下?我说我身体很好,意思是没有必要体验,两个女博士也不方便体验,因为要更衣,别无选择,于是北京同学做了这次体验。

我感兴趣的是他的推拿技术和正骨手法,就在北京同学体验温热舱时,我躺到推拿桌上请他帮我按摩检查一下。

我脱掉外套后里面穿的是短袖,还没开始按摩检查,老人看到我露出的手臂,先说了句:不错!肌肉。

开始检查后,连连说“嗯,你身体不错”,他不知道我打通督脉都已经二十多年了。

最后他查出来一些问题,我觉得他说的其它都是无关紧要、是似而非的小问题,其中有一个应该是真问题,他说我腰椎有一节往右侧错位,这是有可能的,原因也许是我年轻时经常挑重担 ,而且只会用右肩单挑(不会换肩),也许是这些年我经常靠在床上熬夜写药方写文章。

反正这几年已经几次出现腰疼,甚至影响弯腰、走路等肢体活动,我都是自己用中药解决(单方独活汤)。但是它反复出现,肯定是没有解决根源,这种脊椎骨的错位,药物是无法纠正的,只能用正骨之类的理疗手法。老人用泰式手法给我扳正了,并交代我一天之内不要做剧烈、大幅度的扭腰运动。

我又请老人帮忙给内人检查一下,检查结果是颈椎有一节向右侧鼓出,老人用比较快的手法正反扳了两下,只听咔咔两声轻响,再摸一下果然平复了。

老人又聊了一些关于他对人体的看法,我发现老人虽然自称学的是中医,但是对人体的看法完全西化!所以他表述错误的有些问题我毫不客气地指出来。

我们道别时已经快十一点钟了,老人一口一个周老师地称呼我,弄得我有点尴尬,因为刚刚从行长那里过来的车上,两个同学一再赞赏我“学识渊博”,而且工大同学觉得我能很快找出重点,并围绕中心发挥。

她可能不知道,这是练功打通督脉后一个小小的效应,也是潜意识思维的一个特点。但是,他们两个同时也都委婉地批评我要注意说话方式,说简单点就是要学会察言观色、多听少说。我也知道这样很容易得罪人,但是我自由惯了,这个毛病一下子改不过来。

到了楼下门口,外面风比较大,老人还要推开玻璃门送出来,我们坚决不让他送了。等我们走出来后,工大同学又特意折返回去,说还有几句话想和老人说,我猜她想说的可能是让老人不要和我计较。

回去的路上,两个同学再一次赞扬我“学识渊博”,北京同学说,如果别人不打断你的话,我看你可以连续说上好几天。工大同学夸张地接茬: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问题!

看来我不得不“谦虚”一回了,所以如实相告:我不用讲稿、不用准备,随便给出一个主题,连续说几个小时应该没问题。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感觉到老人扳正过的这节腰椎位置小范围微微发暖,这是大好事!说明这个位置气血恢复通畅了,走动的时候似乎感觉这个位置变得直起来一些,总之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晚上,北京同学来电话,也说扳过的腰椎位置有点不舒服,他担心会不会扳伤?有没有关系?我和他解释了很长时间,让他尽管放心!刚扳正复位后的这些天有点不舒服反应是正常的,过些天慢慢就消失了。同学有三四节弯曲,我只有一节弯曲,所以正骨后的不舒服反应比我大。

同学说了对温热舱的看法,又问我对老人水平的看法。

我告诉他,老人的按摩正骨技术肯定是过关的、不错的,因为背部就这点脊柱、神经、经络、穴位,叫你天天摸,摸上五十年,任何中等以上资质的人都能成专家了,熟能生巧啊!

至于中医水平,我上面已经说到了他对人体的看法是西化的(据工大同学说老人是运动医学研究生),他甚至和西医一样只承认神经系统,不承认经络系统的存在。

中医是一个博大的体系,医学思想深刻,治疗方法也非常丰富,比如气功、针灸、草药、按摩、药浴、敷贴、拔罐、刮痧 …… 按摩只是其中的一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