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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到学堂已深秋

 

上学期末去安吉国学堂给孩子们上了一次课,梁老师想在这学期开学后正式请我上课。我平时杂事多,不可能一直呆在学堂上课,所以和她达成了折衷方案:我推荐教材,让孩子们先自学,把不懂的地方记下来,然后我过去集中讲解几天。

八月初,梁老师来信请我给孩子们布置暑假作业,我建议国学方面让他们先读《大学》,中医方面则先自学《医古文》。

八月中旬,梁老师来信说孩子们反应看不懂,记下了很多问题,希望我能在国庆假期后抽空去给孩子们讲解。因为那段时间母亲病重(心衰复发),我无法确定国庆假期后能否成行,让她到时候再提前联系我。

到了十月初,梁老师再次来信预约,希望我能在8号、9号过去上课。这时候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我决定7号回杭州然后转去学堂。

6号下午把母亲带到金华,住在二姐家里。7号早上出发,中午回到杭州家里,吃了一包方便面,与妻子聊了一会,就匆匆地转车去安吉。

 

 

一、孩子天性不受约

 

到了学堂,大概是知道我要过来,孩子们早就在门外的空地上等着,我刚下车,他们就围过来很亲热地和我打招呼,让我心里颇觉惭愧,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形象也忘记了。

进了学堂,梁老师想让我马上给孩子们上课,我说已经五点多钟,是不是太晚了?梁老师说那么吃过晚饭再上课吧!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次过来匆忙,我对讲课内容没有任何准备,本来打算晚上临时熬夜备课。

进宿舍躺下没多久,梁老师进来求诊,她说最近腰痛严重,甚至无法长久站立上课,问我什么时候方便给她看看?我说明天早上吧!因为早上诊脉比较准确。

吃过晚饭,赶紧打开此前下载的《医古文》,一看有点懵了:九十多万字!而且是繁体版。好在过来之前就说好,这次只是回答孩子们的提问,看来只能用我已有的知识储备来对付了。不过,孩子们的思维可能海阔天空不受拘束,也许问题会稀奇古怪,但愿到时候不要被他们问倒。

正靠在床上琢磨晚上的课该怎么讲呢?刘老师进来告诉我,说考虑到我今天旅途劳累,今晚就不上课了,明天上午再开始上课。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认真地翻看《医古文》,一直看到十二点钟,次日凌晨五点钟醒来接着翻看。但是,全部都看完后,我发现:如果按照这套《医古文》教材的内容和深度来讲课,从不好的结果设想,可能会把孩子们烦死了或吓坏了,从好的结果设想,可能会把孩子们培养成古汉语专业大学生,但是这就偏离了中医方向和目标。所以,我决定要改变计划。

 

8号早上,给梁老师诊治完,她又叫过来另一个女子请我诊治。据梁老师介绍,该女子是她的好朋友,得知我要来学堂,特意从济南赶过来求诊。该女子还遗憾地说,本来她丈夫也要一起来求治的,因为临时有事耽搁过不来。

对此我颇有感触,因为我经常遇到这样一类患者(女性居多),其本人甚至比我更笃信中医,所以她们其实不是“我的粉丝”,而是真正的“中医的粉丝”。

在给这类患者看病的时候,我有时候会有一点点“紧张”,生怕自己医术不够高疗效不够好,坏了中医祖宗的名声,好在还没有出现此类情况。

 

诊治完济南女士,我开始给孩子们上课。

这次上课以问答的方式进行,主要是回答孩子们自学《医古文》后记下的问题。学堂平时常在的孩子有十几个,没有上次夏令营时那么多(有四十几个孩子),所以这次就让孩子们在活动室坐成一排。

我告诉他们,虽然从程序上来说,自学中医应该先学《医古文》,但是,当年我自学中医的时候,仗着自己古文功底好,而且出于功利目的急于学成为母亲治病,所以并没有学过《医古文》,至于你们么!能懂多少算多少,不影响后面的学习。听梁老师说,你们在自学过程中遇到一些不懂的地方?现在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学习。

孩子们开始提问,开始几个提的还是与《医古文》相关的问题,到后面他们的问题提得越来越与《医古文》无关了,什么问题都有!好在我的知识储备对付他们还绰绰有余。

我原来担心:国学堂的这些孩子们从小接受传统文化教育,特别是儒家的文化比较讲究形式上的礼节和秩序,他们在思维上是否会因此受到约束?

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孩子们除了在传统文化方面的知识比同龄人高出很多,在思维方面也和普通孩子一样非常自由活跃!没有受到丝毫的约束。

上课过程中,看见C馆长带着一个小青年进来,在后面席地坐着听课。下课后,C馆长说,听梁老师说我来学堂了,他一早就赶过来求诊,同来的小伙子毕业于浙江中医药大学临床专业,有个中医方面的计划想向我请教。午饭后,我自己按习惯上楼午睡到下午两点多钟才起来,给C馆长诊治完,又与梁老师一起陪他及同来的研究生聊到四点多钟,他们两个起身赶末班公交车回杭州。梁老师说学堂里有两个孩子想请我帮忙诊治一下,我说那就明天早上给他们看吧!

 

下午接着给孩子们上课,这堂课以自由提问的方式进行,这下孩子们更来劲了,纷纷举手抢问,提问内容也完全离开了《医古文》,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开始大家还按规矩围绕大桌子坐着,后来问答到手指甲“小太阳”时,孩子们干脆把我团团围住,十多只小手在我眼前摇来晃去 …… 可见孩子们的行为举止也未受约束。

当然,孩子们问的都是知识性的小问题。

后来,有个小男孩好奇地问:周老师,为什么你回答每一个问题的时候都能随口说得这么多呀?

这个倒是知识以外的问题,应该算是关于方法的问题。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包括三个方面:首先,我也算是“博览群书”;其次,我二十年前就练功打通了督脉;再次,我能有意识地运用易经的、道家的、禅宗的、潜意识的思维。我在《太极宇宙论》中还研究过思维的二进制规律呢!如果对大脑和思维规律的深入了解,自然能够高效率地使用它喽!

不过,我只是简单地回答他:因为我看的书多,肚子里的学问也多呗!

因为,对孩子们说易经的、道家的、禅宗的、潜意识的思维这些似乎太早了,其次,小孩子还不适合练功,我担心他们对练功产生兴趣盲目瞎练。

他们首先需要的是博学,而且先要做个正常的孩子。

我需要做的也只是给他们授业、解惑,还不到传道的时候呢!

 

 

二、贪心会否由此生?

 

下午给C馆长诊治后,他按例塞给我几百元钱,我推辞不过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又拿出一台八成新的联想IBM电脑说送给我用。

我有点意外:怎么给我送这东西?是不是因为上次用心法治好了他儿子闹夜的毛病?还是因为我几次给他诊治而且效果很好?或者是因为他自己经常向我请教中医问题?

我再三推辞不受,他说看我背着大大的电脑包来回很不方便,他送我的这台可以专门放在学堂用,我自己的那台放在家里用,这样就不需要背来背去了。实在是盛情难却,只能暂时放下。

说实话,我的电脑包确实有点大而老旧,它是我十几年前第一次买笔记本电脑三星P20时原配的包,用了十几年了。那台三星P20用了近十年,小修记不清多少次,大修好几次,有一次甚至专门背到上海去修,到后来实在无法再修了,才从弟弟那里要了一台他淘汰下来的联想IBM,但是电脑包还是继续用三星P20那个。这台联想IBM虽说是弟弟淘汰的,其实配置挺高的,但是他原装的是正版VISTA系统,高配置无法体现出高性能,后来我把它重装成XP系统后,速度就很快了,这几年一直用它“舞文弄键盘”。

我的所有用品尤其是电器,一般都是能修则修能用则用,到了实在没法修没法用了,才会考虑更新换代。这样做一是惜物思想,努力做到物尽其用,二是克制贪心,避免无节制的物欲。其实,机器出故障好比人生病,人生病了要努力治疗,机器出故障当然也要尽力修复。

 

9号早上正在吃早饭,母亲打来电话,说胸部疼痛已经两天了,而且越来越痛,实在难以忍受了,但是疼痛位置不在心脏,而是在右胸肋上部。

走之前刚给她诊过脉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此疼痛?

站在学堂门口空地上接完电话,马上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告诉他我从安吉直接回金华,来不及回杭州家里了。然后找到梁老师说明母亲生病之事,和她交代了下一阶段孩子们自学的课程,并让她把需要诊治的那两个孩子找来,我抓紧给他们看完然后马上回金华。

 

梁老师听说我马上要走,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应该算是讲课费)递给我。我坚决推让不收!理由很简单也很明确:这次只讲了一天(两堂)课,而且匆忙之间也没有好好准备,只是以问答的方式即席回答孩子们的问题,根本不需要讲课费。她非常真诚地说:你这样的人是有钱都请不到的。

我只好找出另一个理由:那么这样吧!我本来说好要参加你九月份的婚礼,由于阴差阳错未能前往,这个就当作我补送给你的婚礼红包吧!没想到她非常干脆说:那是两码事!已经过去的就不用说了。

济南女士把两个需要诊治的孩子叫到手工室,我上楼去拿了电脑也来到手工室坐下准备给孩子诊治,刚翻开电脑显示器,那个厚厚的红包赫然在键盘上躺着呢!我赶紧把它推到一边的桌子上,抓紧时间给孩子诊治。梁老师把红包交给刘老师,让他送我去车站的时候交给我。

诊治完毕,梁老师决定还是她亲自开车送我去车站,她说昨天吃了一副药后腰已经好多了。因为学堂在安吉一个山村边上,要到很远的镇上才有回杭州的公交车,所以济南女士也随车同往,以便回来时帮梁老师开车。一路上和她们聊传统文化聊中医,感慨很多,不觉之间到了车站才回过神来。

 

在杭州汽车北站下车后,我上了去南站的516路公交车,准备直接坐浙江快客回金华以节省可能的等待时间。在公交车上,收到梁老师发来的短信,说她把红包放在我电脑包的外夹层里了。拉开电脑包外夹层一看,红包果然塞在那里,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是两千五百元现金。

我想了想,给她回了个短信,大意如下:你搞这个学堂也不容易,首先要能生存,这次我才讲了两堂课,因为比较匆忙未曾做准备,而且又临时改变行程提前走了(所以不需要讲课费),你把银行卡号发过来,我回金华看完我妈后就把钱打回你卡里去。

看着厚厚的红包,我的心情很复杂!甚至相当的不安!

我在想;现在有人给我送卡送电脑,五年十年以后如果有人给我送小车送洋房怎么办?收还是不收?不收,也许会万分纠结,收了,肯定会堕入千丈深渊。

那些贪官污吏刚开始贪污受贿的时候,也都是小心谨慎不敢多收的吧?但是到后来贪欲就越来越大了,就突破底线甚至无所顾忌不计后果了。我虽然不是贪污受贿,而是讲课的报酬,但是我周某人何德何能,给孩子们讲一天(两堂)课拿这么多钱?

还有,早些年有人找我看病,只是带点土特产小礼物,现在经常有病人给千元红包、购物卡,我是不是拿得太多了?按政策,国家级西医专家的挂号费(处方费、诊疗费)是一百元,省级是五十元,中医专家更少,国家级中医专家挂号费才五十元,而且挂号费并不是全部归医生的。

其实,钱只是为了维持生活所需,并不是人生追求的理想和目标本身,如果有人帮我解决最简单最基本的生活,我宁可这辈子不碰钱!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患者们反而是我这个“中医大师”的衣食父母,因为这些年来我生活基本由他们周济。

前些年有人送我购物卡,都随手交给妻子,我自己除了身份证和很少使用的银行卡,几乎没有其它卡。这两年住在金华乡下家里,有人送我各种卡,有些卡我都不知道怎么用!上次同学给了两张千元面值的购物卡,说是全国通用的,所以我回金华后真的去办了一张会员卡 —— 说起来不怕人笑话:这是我第一次用超市会员卡。

前几天又有人送我一张千元面值的加油卡,我也不知道怎么用?最后大费周折走了三个地方才搞清楚!开始我以为这卡也是通用的,结果到附近的李渔路加油站一问,人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大概他以为我不识字)说:我们这里是中石油,你这是中石化的卡,东关有很大的中石化加油站。到东关加油站办了会员卡,给我一张单子,告诉我凭此单子到(双龙大桥北)总部去退十五元押金。好不容易找到总部,递上单子说明要退十五元押金,工作人员把会员卡拿过去插入读卡器,又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这里面还有一千元钱呀?为什么要退押金呢?原来,卡里的钱用完了不再使用才可以退押金的,我还以为加油站是代理办卡所以需要押金,办好卡就可以到总部退押金的呢!

看来我不仅仅是 OUT 了,而且成了老古董了!

 

 

三、学医尽孝话当年

 

9号下午赶回金华,母亲卷曲着身子躺在二姐家的床上,痛得脸色苍白,脸几乎皱成一团,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赶紧给她诊脉,发现心脏没问题,只是气血滞闷,但是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气血滞闷?据她说昨天吃了一些红枣,难道是红枣导致气滞胸闷?但是为何仅仅气血滞闷会痛到如此程度?

只能先给她点(少商、大敦)穴帮助疏通气血以缓解疼痛,然后去抓了三副简单而轻(只有六种药总量也只有九十克)的理气活血药,拿回来马上熬了一副给她喝下去,半个时辰后,她说感觉好多了,不再胀闷,但是疼痛依旧。

 

晚饭后,侄儿和他爸爸来看他奶奶,我和他说起这次给国学堂孩子们讲课的事,希望引起他的兴趣。当我说到孩子们围着我问这问那,说到老师塞给我一个大红包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骗人的哦?又转头问他老爸:你信吗?

我笑着对他说:大伯从来不骗人!你看大伯什么时候骗过人呢?我有时会把这些事写成文章公开放在自己的网上,而且有时候我会主动发给当事人,如果我胡编乱造或骗人,他们看到后会抗议的。

侄儿这种怀疑的态度,我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是好事,因为既然他痴迷科学,那么怀疑精神是很重要的,这是作为科学工作者必须具备的一个基本素质。

其实,学佛修道也一样,开始要有怀疑精神,而不是不加分辨地迷信,等到自己内心真正领悟并在潜意识深处坚信不疑,那就很容易入道了,古人说“不疑不断,大疑大断”嘛!

 

次日早上,母亲和我聊起这次出现疼痛的初始原因,说6号晚上睡觉翻身的时候感觉右上胸肋位置疼了一下,她也没有在意,以为揉一揉就会好了,所以也没和我说,没想到我7号早上回杭州后,其右上胸胀痛越来越严重,到9号早上实在无法忍受了才打电话给我。

我忽然灵感一闪醒悟过来:她这个位置多年前曾经摔伤骨折,结合她这次突发疼痛的起因和疼痛的表现,肯定是骨折了!

于是赶紧去买了一些治骨伤的药添加到剩下的两副药中,吃下去后终于对症了,疼痛一天天减轻,吃完四副药后能够自己坐车了,于是带她回到乡下家里,接着又吃了三副药后,终于不疼了,可以自己剥青豆,有时还到菜园子和大田里转转。

 

回想一下:自95年治好了她的胃病后,虽然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但是此后近二十年来,她经历了六次骨折!

我做桔子生意那年,她要跟我去收桔子,结果右脚踝卷进摩托车后轮,导致右脚距骨骨折!西医认为这只脚必然会残疾,因为这块骨头承受全身重量,非常坚硬,没有毛细血管和神经末梢,所以不会愈合。后来经中药调理并结合气功锻炼,竟然奇迹般地愈合了,而且没有留下后遗症。记得她躺在床上进入气功状态后,右腿有时候突然蹦起老高,她自己描述好像有股力量使劲往上拉,无法自己控制,而且骨折那个位置“象跑步时冲刺越过断桥的那种感觉”。

那年跟我去哈尔滨卖桔子,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被低矮的隔离栏绊倒,导致右手腕骨折。因为人在几千公里外,而且桔子还没卖完,只能找当地医院治疗。

那年在弟弟家的客厅地砖上滑倒,导致腰椎骨折,经我自己几个月的中药调理,前后卧床半年才完全康复,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还有更早的一年去大田的小路上滑倒,导致右侧熊肋骨折,也就是这次翻身导致骨折的地方,估计是旧伤口再次骨折。

去年底在乡下家里佛堂地砖上滑倒,造成左髋关节球骨折,经我自己中药调理,卧床近两个月才恢复,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如果这几次骨折都要找西医打钢钉夹钢板,估计母亲体内得有十几块钢板了!

 

终于回到了乡下家里,安顿好母亲后,第一件事就是到菜园子里看看!因为走之前查天气预报得知金华连续半个月晴天,所以已经提前给它们浇足了水。但是毕竟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浇水,如果旱死了那可白白地浪费了我那么多的精力!

到了地里,看着自己亲手种的菜长得都很好,颇觉宽慰,从整地、播种、锄草、施肥、浇水,看着满园的菜从无到有渐渐长大,甚至有一种奇妙的成就感!

 

 

声:“鲁女”可教自当教

 

前天下午收到梁老师的邮件反馈并详细描述吃药后的情况:

第一付吃了以后反应明显,甚至第一碗喝下去就有明显感觉,同样的站立时间,腰、脚跟都不痛了。………… ”。

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谓的“效如桴鼓,覆杯而愈”吧?

按照职业习惯,我逐条给她做了分析解答。

当晚就再次收到她的如下回复:

看了周老师的回复,心中大喜。这哪里是给病人看诊啊,分明就是在教一个学生,感谢啊!周老师讲解清楚,条理清晰,思路分明,言简意赅,耐心答复,慈悲之心,大师风范!我得要踏踏实实的学着。

 

传道授业本是需要缘分的事,学生要找个好老师固然不容易,其实老师要遇到一个好学生也很难哪!尤其是传统文化和中医,本来感兴趣的人就很少,遇到有合适的人愿意学,那我自然愿意教啊!何况梁老师北师大毕业,禀赋资质自然不错,指点起来也比较省力,而且她也是“识货”的人,对我的医术很感兴趣。至于可教多少能学多少那就要看机缘了。

我发现山东人比较看重文化,而且认定了以后就愿意去身体力行,这可能与“孔孟之乡”的传统有关。记得有一次我在妻子面前夸耀近代我们“江浙出英才”,她则自豪地说“我们山东出圣人”,我说我们浙江是“多山多水多才子”,她说我们山东是“一山一水一圣人”。

也许我与山东人有缘吧!今天从宁波来求诊的一家子,女主人也是山东(德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