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到金华出差,特意到苏孟去看了川川。在孟家吃完午饭,准备走的时候,我问川川去不去奶奶家玩?他一听,大概是听懂了我的意思,马上往门口方向跑去,外公拉住他,他还是小牛拖犁似的蹬着脚往门口拉。

    到了金华城里,我先到国贸大厦他爸爸办公室,让他在他爸爸身边先站一会儿,我到隔壁找一个老同事。回到他爸爸办公室,见他正站在他爸爸身边,他爸爸再三地叫我不要带走了。我伸出手去,问 川川去不去奶奶家玩?他连忙伸出手臂扑过来。我就抱了他走出办公室,他爸爸也没办法。

    到了奶奶家门口附近,他大概认出了这是奶奶的家门,居然哼起歌来,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父母都在大姐家里,所以,我进了家里放下行李后,准备锁门到大姐家。我锁门的时候,川川站在门口,我锁好了门,本来准备打算让他走门口右侧的水泥路,虽然路远绕弯但是比较好走。但是他却指着门口左侧的小路,原来他认得那是到姑姑家的路。

    晚上在奶奶家里,他不太开心,奶奶问他很多事情都摇头。当奶奶问他要不要跟大伯玩时,他竟然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在大姐家玩的时候,我站在卧室门口,他站在门外的空地上玩,大姐夫在那边操作的塑料粉碎机忽然高声刺耳地响了起来,川川显然受到了惊吓,口里惊叫着“大伯,大伯”跑到我身边,紧紧地抱住我的腿,才停止惊叫,似乎抱着我的腿就安全了。

    晚上,我在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自己半躺在沙发上,斜靠在我的身上,休闲安详地闭目养神。

    过了几天,又出差到金华。我与母亲到国贸大厦弟弟办公室,川川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站在他妈妈办公桌旁边的围栏边。看见我走过去,立刻露出了笑脸。她妈妈看见我走到川川身边,就把 川川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我走过去伸出双臂说“川川,来大伯抱一下”,川川立刻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向我伸过来。我就抱了他一会儿,同事小盛笑着说:川川被周文建抱着倒是很安静的嘛。 川川妈妈说:因为他(指我)的声音与周文权(川川爸爸)很象的。其实那天我嗓子哑了,几乎辨不出我的声音。小孩子看人是最简单最真实的,他靠的是直觉而不是逻辑判断。大概是我的气场比较强大而正派,古人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今人所谓的“心灵感应”吧。

    过一会儿,我要走了,我往门口走的时候,母亲还站在那边与川川妈妈说话,川川看见我往门口走,磨磨蹭蹭地也往门口这边走,大概是想跟我出去。他妈妈看见了,就走过来把他抱起来往办公桌那边走回去, 川川在她妈妈怀里忽然哭叫起来,两只手探过她妈妈的肩旁乱摇乱摆,同时伸出手指指着门口这边的我,意思是要跟我走。旁边的一个男同事看川川那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些天川川住在外婆家里,过两天周末,他爸爸带他回自己的家。那天我也正好住在弟弟家里,但是他回家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我也已经上楼睡觉了。 那时他刚刚学会走路,还没学会说话,只会发单个字的音。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我听见楼下他醒来吵闹的声音。过一会儿,听见母亲护着他往楼上我的住处过来,母亲说“川川过来了”,我连忙穿好衣服走到楼梯口,只见他正爬到楼梯中部, 一边爬一边还叫“伯”,抬头一看见我站在楼梯口,他马上高高地向我伸出双手要我抱。母亲说,刚才在楼下他妈妈的卧室里,母亲对他说“川川,大伯来看你了”。川川大概听懂了母亲的话,衣服鞋子都不肯穿就往卧室门口跑。她妈妈连忙拉住他:先把衣服鞋子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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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母亲说,大姐送货到弟弟工厂,顺便到弟弟办公室办事,正好川川也在办公室。大姐问他:去奶奶家玩去不去?川川一听,立刻表示要去。
    他妈妈不让他去,因此故意问他:你要跟妈妈睡觉还是跟奶奶睡觉?川川说:奶奶,奶奶。弟弟在一边对大姐说:抱去吧,抱去吧。
    于是,大姐就抱了川川下去了。刚到电梯口,他妈妈又追了过来,把他抱了回去。他就拼命地挣扎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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