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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中国军方封存50年的绝密档案: 超自然的力量-休闲阅读-历史分区-搜狐社区me.sohu.com

摘自《407绝密档案》 中国画报出版社出版


世界或许并不像我们看起来的那个样子。
为了人们能过上正常而稳定的生活,有无数人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也正是他们,才使得我们的世界变得像看起来那个样子。
谨以此作献给那些为了人们的正常生活而生活和工作在黑暗中的无名英雄。
史宁宁
407是什么?
407是一个秘密基地,是一个军方组织,是一个研究超自然现象的秘密机构。
它是一扇门,门外还是原来的世界。
推开门,你就会发现,你所熟知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就是407的使命:查明这个世界的真相,研究科学所不能解释的事件。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海底究竟隐藏了怎样神秘的怪物?某地食
人事件背后,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一个看似普通的研究所,却从事着世界上最神秘的灵异调查研究,一封封绝密档案,首次外泄
其实,各国政府一直存在着大量的密不可宣的研究。据说在中国,1945年侵华日军撤出中国,但日军却在秘密基地里隐藏了大量科研人员,以
备日后反扑中国。这些年随着科技的发展,中国内地也出现了很多超自然现象,这些现象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为了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以及这些超自然现象,中国军方秘密成立“407诡异事件研究
所”,专门处理此类诡异事件以及历史遗留问题。
407的每一个人员身上都有特殊能力,他们中的大多数来自特种部队,或者来自军事学院,他们通常四人一组,代表国家和军方执行着绝密的行
动。在407的世界里,团队的力量胜于一切,一加一永远大于二。
由于407的特殊性,国家和军方从来没有公开407的存在,407就像它所执行的任务一样,是绝密的。407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隐秘的,他们的名字
被代号取代,身份却只是一名普通的军人。
据说,在407的基地悬挂了一个铜牌,写着:
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白驼山是座奇山,奇人奇事就多。一个“水怪”之谜,引起了世界的关注,
为此,1993年407秘密成立了“天池水怪”监测站;在天池周围秘密扎寨,常年监测,一定要侦破这个世界之谜。407白驼山监测站自成立以来
一直是正常运行,没有异常情况。1997年某部队突然到访,几日后,407总部突然接到来自白驼山的一份诡异信息
诡异浮岛
白驼山天池是中国与C国的国界湖,水面海拔达2150米,景色优美。
但就在这美丽的湖泊里,却有着“水怪”一说。
不仅如此,据说湖面有时还会浮出一座岛屿,在烟云缭绕中,那座岛屿就像平地而起,海市蜃楼一般。
有目击者称,通常在水怪出现时,岛屿便会浮现在湖中央,极为诡异。但那座岛屿何时会出现,现在的科技仍无法断定。
在天池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天池池底与东海相连,而且在天池的浮岛上藏有宝藏,那些“水怪”便是“护宝使者”
“队长,你看那是什么?”站在监测器旁边的一个小战士向屋里喊了起来。
一个肤色黝黑身着军装的人向监测器这里跑了过来。监测器里显示天池有较大的水波振动,队长拿起望远镜向天池望去。

“留下照片信息,立刻给总部发电,就说监测站有重大发现。”

在望远镜里可以明显地看到天池里有黑影活动,水怪出现了

我叫司旗,是军校的一名学生,今年六月份毕业。虽说就要毕业了,可到现在还没接到任何分配消息。如今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确定下来自己要
去哪个部队了,只有我还不知道要分配去哪儿。

“司旗,知道分配到哪儿了吗?”问我话的是小李,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俩在一起玩了四年,算是我知根知底的哥们了。据他自己说将要
去河南。

“别提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我看我还是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得了。”我脱掉上衣,光着上身一头歪倒在床上。

“你想得美!呵呵,国家培养你这么多年,是不会让你跑了的。况且,在咱们学院,你也是数一数二的,一定是被好部队选中了,搞不好还是
特种部队呢!对了,你后背上的红色东西还没有消下去啊?”小李的话锋一转,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嗯。”我轻声地回应。

“那次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就没命了。结果害得你后背上,落下了这么个怪东西,你觉得我们上次是第三类接触吗?”

“不清楚。不过你到了部队可得好好混,说不定将来我还指着你混呢。”我笑着说。

“你听说了吗?咱们军校好像不止你一个人没有分配消息 ”小李给我打气地说着。

“行了,哥们,你就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明白,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你也说了,哥们不会转业回家的,放心好了。”我虽然嘴上说的不在乎,
其实心里,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那行,你先待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小李边说边往外走。

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起了这四年在军校的日子。能进入特种部队与高手对决,再混上一段时间,能够被上级认可,得到
提拔。

想着想着我嘲笑起了自己,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啊?这还是那个有将军梦的我吗?这时候,我隐约听到一首优美的曲子,不知不觉就
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处很冷,冷得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让我快要喘不上气来,我下意识地翻了翻身。

“哎呀,疼死我了。”我一翻身,从床上翻了下来。而我的枕头上正插着一把剪刀,我要是躺在床上的话,那把剪刀将直插进我的咽喉,结束
我年轻的生命。

看到这儿,我的冷汗不由顺着后背淌湿了一地,呆坐在地上一时没回过神来。

我慢慢站起来,看了一下上铺的哥们。妈的!居然睡得跟死猪一样。一把剪刀从他床铺上掉下来,差点没把老子害死,居然还睡得那么香。我
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着了,上去就要掀开他的被子。

我掀开上铺的被子,上面的人突然飞身下床,朝门口跑了出去。

不对!这绝对不是小胖(睡在我上铺的同学)。在军校的日子里锻炼出了我作为一名军人的敏感。我立刻追了出去,那个人的动作飞快,我一
直跑到训练场,才追上了他。

暗淡的月光下,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他的衣服和脸型分辨不清,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中等。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宿舍里?小胖到哪里去了?”我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在距他十米之外的地方问他。以我的经验来判断,这个人
的战术素养绝对不止高我一倍。

“你的速度还不错,居然能跟上我的慢跑。”

慢跑?这个家伙还是人吗?要知道这时的我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他的体能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要知道从我们宿舍楼到训练场有二千五百米左右,而他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而用他的话说,他只是在慢跑


我不能打草惊蛇,我得与他周旋,这是作为一名军人必备的心理素质。面对这样的高手,我需要同伴的支援。刚才我们俩一起冲出来,宿舍楼
的岗哨应该会有所反应的。

“看样子,你对我们学校的环境已经了如指掌!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作为一名军人我宁可战死,也不能做你的俘虏。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想知
道你的底细,小胖在哪里?还有你是怎会摸进我们宿舍的?”我周旋着跟他说道。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不过不要想着与我周旋,也不要跟我玩缓兵之计。我要解决你的话只需要十秒钟。”他轻蔑地说道。

可恶,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他看破了。我压制住怒火。想要尽量地拖延时间,等待支援。就在我正想办法拖住他的时候,他向我冲了过来,发起
进攻。

好快的速度!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倒在地上了。我都没有看清他是用拳还是脚向我进攻的,我的防御动作落了空。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气,又是那种感觉,难道我的身后有危险?我下意识地侧开了身子。果然,一把匕首刚好贴着
我的右臂擦过。匕首插在了墙壁上,等我再回头的时候,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看来他并不想杀我,不然那把匕首不会避开我的要害,而射向我的右臂。我过去拔下了那把匕首,想回去作为线索交上去,并将这件事情查清
楚。

当我拔下那把匕首时,才发现那是一把军用匕首。而且匕首上好像刻着什么东西。

难道他也是一名军人?如果他是军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进来呢?一大堆问题缠绕着我。不想那么多了,先回宿舍,我担心小胖会出事情。

经过宿舍时,我发现门口的哨岗依然坐在那里,他居然没有注意到我们俩大活人跑了出去。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回到宿舍,我发现小胖已经回
到床上睡觉了。看来这次是遇到高人了。这么来回被人折腾,小胖居然还能睡得像死猪一样。问题是小胖是怎么回来的?之前又去了哪里?

我借着手电看了看那把匕首。匕首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居然用的是摩斯密码,我以前没事的时候曾经背过摩斯密码,所以这个难不住我。

我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密码,大致内容是:“明天上午九点,校长办公室见。今晚之事,保密。”在匕首的背面刻着“407”三个数字。

407?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行动代号?带着这些疑问我进入了梦中。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想这个问题,既然能约我去校长办公室,肯定是我
们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昨天晚上他玩的有点大了吧?

吃过早饭,我迫不及待一路小跑,直向校长办公室冲去。说实话,我只见过校长一次,就是在开迎新会的时候。他老人家肩膀上的金星,是我
们无数军人的终生梦想。

我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进去后发现,除了校长外还有一人,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中等。国字脸,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很有气势,皮
肤黝黑。

我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昨晚那个黑衣人,不过他今天是穿着军装在这里,我习惯性地看了下军衔,两毛三(两杠三星,上校军衔)。我挨个一
一敬礼。

他抬手还了我一礼,缓缓说道:“恭喜你,你已经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我疑惑地看了看校长,校长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我被上校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首长,我没明白您的意思。”我疑惑地问。

“一会儿你跟我走吧,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你们校长也已经同意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再是学员,而是我们部门的一员,随后的手续问
题我们会有人替你办理。”

我还是有点犹豫,他似乎看出了什么,笑了笑:“在想什么?你的一切生活用品和军事装备我会安排人给你重新配备好。”我这才释然,兴奋
地向校长和他敬礼:“谢谢首长。”在军校四年里,我最舍不得的是军事装备,生活用品倒无所谓。

临走前校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去了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我跟着上校出了校长办公室,直接上了在停车场的一辆越野车。上校开车,载着我出了校门。

我呆坐在车上,心里有点别扭,撇开疑问不说,我还没跟我的战友们告别,就这么离开了。他们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但是作为军人,执行命
令不能有任何折扣。

“你可能现在还有很多疑问,不过你不用担心。等到了基地,你的所有疑问都会解开。”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什么都没问,只是回了一
句“是,首长。”

基地离我们学校并不远,但是位置却很隐秘。大概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我们就到了。一起来到了一座办公楼,办公楼看起来年代应该比较久
远了。

“我姓孟,是原特种部队上校指挥官。以后就是你的头儿了,你可以叫我老孟。我现在是407研究所的第七组组长。”

天哪,他居然是特种兵,这么说,我昨晚是与特种兵进行了较量,而且他还是我的顶头上司。

听他讲完,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我叫 ”

“你不用自我介绍,我有你的档案。司旗,22岁 ”我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老孟打断了。

“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机构是绝密组织,是归军方管辖,任何一个被407选中的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遵从407的安排。”

听完后我心里更纳闷了,这到底是什么组织啊?为什么会选中我呢?一大堆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

通过与老孟的一番对话,我终于了解了一点407。归结起来为:  

“九.一八事变”后,由于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东北三省很快沦陷。随后一直到1945年的时间里,日本关东军在东北地区秘密营造各种军事设
施,大量勘察开采原材料,用于支援日本在亚洲及太平洋战场的巨大消耗。

同时,日军在东北地区建立秘密研究基地,进行各项秘密研究,尤其是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失去主动权,更是加快了日军基地对一些神秘力量
的研究,希望借此来扭转战局。

后来,日本虽然战败,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在这些方面的研究就没有进展。在日本的各项研究中,我们熟知的有细菌武器、人体试验等,还有大
量的可知和不可知的秘密隐藏在黑暗基地中。

全国解放以后,工农业生产逐渐恢复。为了铲除关东军在东北地区留下的余党,在国家的批准下,秘密成立了407。

407始建的时候不叫407研究所,而是叫407排查大队。始建时主要以军事力量为主,成员是以作战经验丰富的干部和战士为主,配备少量的科技
研究人员。407成立之初的主要任务是:查找关东军遗留的秘密基地以及排除细菌弹、毒气弹,并对其进行销毁。后来随着工作的逐渐深入,发
现关东军在东北的遗留基地远远不止这些,并且规模之大,范围之广,实在是出乎意料,骇人听闻。

随后,407逐渐地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保留了相当一部分军事人员,但是也提高了科技人员的比例,并开始注重成员的基本科技素质。

407现在的工作也已经由当初单纯的针对毒气、细菌转变为多元化,范围也不局限于东北地区了。

在新时期的国家建设中,由于大量超自然现象的存在,407的任务范围也渐次扩大。

随后407被列为了绝密组织,归军方指挥。

知道407组织的人,也就只有高层的人。甚至连我们校长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组织,至于我来407,他也只是按上面的命令办事。

“那你们为什么会选中我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员。”我疑惑地问。

“因为407的人所要执行的不是普通的任务,所以407选中的都是有特殊能力的人。”老孟的话让我听得更糊涂了,我身上能有什么特殊能力?

“那我身上有什么特殊能力啊?”我疑惑地问老孟。

“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还记得一年前你参与的那场军事演习吗?我就是在那场演习中发现了你的特殊能力。”老孟跟我解释道。

妈的,怪不得自从那场演习之后,我就有一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不过我现在还是没明白,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能力。至于那场军事演习,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因为在那场军演中我好像体验了一把“第三类
接触”。

之后我们这批被招进407的人进行了一场秘密集训。我们坐着军用车被送到了秘密基地。

与我同行的有三个人:一个叫唐大奇,是医学硕士。一个叫刘伟,跟我一样来自军校。还有一个叫林梦,是历史学硕士。

407的秘密基地在东北的一个林场,这里的环境不错,最重要的是这里人烟稀少,适合密训和行动。

东北地区的林场和其他地区的林场不大相同。别处林场通常以培育树苗为主,一般都设在交通方便的地方。而东北地区的林场通常以伐木为主
,近些年才开始转入种植,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持森林覆盖率。东北的林场一般都是挺进原始森林深处,连路都是自己修的,所以当地人习惯称
之为“林区”。

林区在早些年最繁荣的时候,几乎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社会,林区工人的家属也都在林场居住,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微缩的小社会。不过这些年逐
渐没落了,不见当日的繁荣。

车子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林场秘密基地。原来老孟早就提前来到了这里。而且从他那里得知,我们四个以后就是同一个小组
的成员了。而我们的组长就是老孟。

给我们安排好了行李和宿舍后,老孟带我们四处逛了逛,并告诉我们:“明天开始正式集训。今天没有任务,但不要到处乱跑。”末了还加了
一句:“这是军令!”

在基地里,我听别人说起了关于老孟的一些事情。听完后,我对老孟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孟原本是特种部队上校指挥官,在部队中号称“铁血军官”。

老孟带的部队所向披靡,号称“铁军”。很多次行动,总部都对他们的状况担心,但在老孟的带领下,部队总能顺利地完成任务。

老孟当时在特种部队,就是一个神话。直到后来的一次丛林行动,这个神话才被打破。

那是一次伏击跨国毒贩组织的行动。这样的行动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跟以往的血战比起来,这样的行动或许连热身都算不上。但在
那次行动中老孟却被人包了饺子(被敌人包围)。

那次伏击老孟带部队深入敌方,经过分析,决定用纵深战术展开行动。由老孟带领部队从侧翼包围,其他人绕到敌后方,将敌人包围。

因为这个组织手中掌握着很多国际大毒枭的秘密基地的信息,所以老孟希望这次行动可以抓活的。老孟带人冲到了左翼,其他人向敌后方靠拢


五分钟后战斗打响。但是这次行动却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先是情报失误,敌人数量远远多于情报中所声称的人数,紧接着老孟发现他们的装备
也不是普通的装备。

老孟带领的左翼包抄部队,受到敌方隐秘狙击手的袭击。从点射的密集度来看,有十名左右狙击手隐藏在丛林。后来幸亏增援部队赶到,才一
举歼灭了那群毒贩。

那一次行动,老孟所率部队伤亡惨重。这是他领导该部队以来,受到的最大打击。老孟回到部队后本以为会被撤职,但回去后不仅没有被撤职
,反而被调到了407,连当时的老孟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基地里的剩余时间就是训练了。几个月遥遥无期的培训、审查、教育。训练期间我们还参观了地下研究所和军事行动人员的营地,407的人称
他们为“行动队”。

他们倒是没有太多掩饰,直接挂了个森林武警的牌子,反正真要出动的时候,肯定是没有明显标示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武警。

基地的纪律非常严密,用保密手册的话来说就是: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

在这样的环境下,时间过得很快。据老孟说培训的时间为一年左右。天气暖和了以后,培训主要转为室外的一些训练,包括针对身体素质以及
一些野外生存的训练,我们要面临的是体能和心理上的极限考验。

我们的训练完全是特种兵式集训,包括:五公里越野,超负荷长跑。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训练是急速三公里后,马上停下来拣洒在地上的豆子。
据说这是国际猎人学校的特殊培训方式。

漫长的训练终于结束了,我们也比以前结实了很多。进入407,我们就直接分到了老孟手下。

有些事情总是发生的突然,就在我们跃跃欲试地期待任务的时候,唐大奇被淘汰了。传言说是政审没有过关,但我想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来了
这么长时间了,祖宗三代早就查完了,政审是不会有问题的。除非是最近发现了一些新情况,才会导致唐大奇被淘汰。

唐大奇走后,我们分到了老孟的组里,由老孟直接负责领导我们三个人。就在我以为,像我们这样的新人,要在地下研究所憋着,整理那些资
料或者守着仪器分析、记录的时候,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来了。

那天老孟通知大家紧急开会,等到达会议室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我们这组的成员,还有行动队的一个班长
猪油仔(我总没事就往行动队跑,跟他早就是老熟人了)。猪油仔是大家给他起的外号,叫的久了,大家反而忘记了他的真名。

说起来这个外号,还是有些来历的。猪油仔是湖北人,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壮实,但力气却大得吓人,而且他的单兵素质和小队指挥能力也很强
。是行动队的精英。

他唯一的癖好就是喜欢吃猪油,特别是那种成块成块的猪油,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在饭里放一些。以至于他全身都是猪油的味道,搞得没有人
愿意跟他一个桌子吃饭。但他却乐此不疲,“猪油仔”这个外号就是这么落下的。

人到齐后,老孟开始介绍情况:“白驼山天池,最近两年水怪活动逐渐频繁,我们这两年一直都派人蹲守,即使是大雪封山也不撤下来。今天
凌晨,那边传来最新消息,天池中出现了不明建筑,并且有多只水怪在湖中游动。因为天池总是有雾,再加上水面上的冰块刚刚开始消融,水
面上的东西不清晰,所以传过来的图像资料也很模糊。”

老孟接下来给我们看了一些长期以来关于水怪的记录。

最早的水怪记录出现在《奉天通志》中:“有猎者四人,至天池钓鳌台,见芝盘峰下,白池中有物出水,金黄色,首大如盎,方顶有角,长顶
多须,低头摇动如吸水状。众惧,登坡至半,忽闻轰隆一声,四顾不见,均以为龙。”

在地方志《白驼山岗志略》中,曾记载:“行路人徐永顺云,光绪二十九年五月,其弟复顺随至让、俞福等六人,到白驼山狩鹿,追至天池适
来一物,大如水牛,吼声震耳,状欲扑人,众皆惧,相对失色,束手无策。俞急取枪击放,机停火灭。物目耽耽,势将噬俞。复顺腰携六轮小
枪,暗取放之。中物腹,咆哮长鸣,伏于池中。半钟余,雹落如雨,大者寸许,六人各避石下,俞与复顺头颅血出,用湿衣裹之,池内重雾如
前,毫无所见。”

从1962年开始一直到现在,游客对水怪的目击次数达几十次,内部统计的监视数据早已超过百次。民间目击人士对其外表形容各有特点,但偏
差很大。据内部观察,水怪的整体特点为:头部硕大,头部和颈部占整个身体的五分之二左右,身体长度为二至四米之间。

接下来就是具体行动安排了,在会议之前我们已经通知白驼山景区管理部门,以栈道维修为理由对景区进行封锁,禁止一切游客再进入景区。
此次调查由我们小组全权负责,行动队方面由猪油仔带他们小队配合,主要负责保卫工作和后勤工作。老孟简单介绍了下行动中需要注意的问
题,就让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了。

猪油仔临走的时候,我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他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准备停当后,我们和行动队的人一起上了直升机,直飞白驼山。

行动队他们那边除了猪油仔,还有五个战士。因为我们行动的特殊性,所以一般不按陆军满员的名额配。

下了飞机,老孟带着我们直奔观察站,猪油仔立刻进入护卫状况,自己开路,并在左右翼各派一名战士,跟随我们前进。剩下的三名战士就开
始往下搬东西。

观察站的人见到我们很惊讶,两边信息一交流,才发现中间出了问题。

观察站的人说虽然最近水怪出现频繁,但湖面没有出现过水上建筑物,也没有给所里发过图像资料,只是报告一切正常。

鉴于情况发生的突然,老孟当即请示上级。上级要求老孟返回所里配合调查,这边也留一部分人进行调查,两边分头行动。

根据上级指示,兵分两路。老孟带林梦回去,我和刘伟留在观察站。安全方面,猪油仔带两个战士留下来,负责我们的安全。

这件事情的突然发生,让观察站的人也很恐慌。谎报情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说小了是信息发送错误,说大了是谎报军情。  

老孟回去不久,总部就反馈了信息回来,根据总部的信息显示,观察站的图像资料是今天凌晨1点半的时候发到总部的。由总部的资料室整理后
上报的。

根据观察站的作息时间安排,昨天晚上的确有人进行监视,但奇怪的是昨晚根本没人跟所里联系过。

我们只能去找当时进行监视的人,向他们了解情况。这也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昨晚执行检查的是小王,行动队的一个战士,可当我们去找小王
时,发现小王突然不见了,而且连昨晚与小王一起值班的队长也消失了。两个大活人消失了,这边的人却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
了我们的想象。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刘伟虽然号称思想像刀片一样锋利,但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能将情况上报,等
待总部的指示。

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这么棘手,我的情绪不是很高涨,原指望能处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谁曾想来了个虚假情报。

到饭点时我简单吃了点,就没胃口了。情绪影响胃口,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习惯性地跟猪油仔打了声招呼,我就把监视的那个战士替了下来。今天的事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观察站的人不分昼夜地坚守在这里,就够
辛苦了,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搁谁心里也不会痛快的。

监察室就在离天池边上不远的地方,视野开阔,几台设备,一个望远镜,一张桌子。几台监视设备都正常,坐着无聊我就凑在望远镜跟前观看


一看之下,我像触电了一般,愣在那里动弹不得。望远镜正对着天池的中央,在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水面上有物体,这让我想起了今天开会
的时候看到的图像资料。对,就是它,一模一样。但手边的监视设备,都显示正常,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从我心底而生,但说不
清楚为什么恐惧。这些设备不能说是世界顶尖的,但是在国内说是顶尖的,一点都不为过。

我调整了下望远镜,水面上的建筑依然存在,但是画面看不太清楚。依稀可见一条长长的,看起来像飞机跑道的东西。跑道两边有些建筑,基
本都是以跑道为轴线建成的,终端是一座最高大的建筑。

当我看这些图像资料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到过类似的建筑。现在想起来了,整座建筑的风格像神庙,中间长长的跑道是通往
主殿的道路,路两旁都是辅助建筑。

回过神之后,我马上召集所有人。

那边留一个战士看守,其他的全都跑过来了。水上的建筑依然在那里,看过以后,大家都沉默了。

这时,大家看着我和刘伟,毕竟我们俩才是负责人。看样子刘伟没有想发表意见的意思,我理了下思路,觉得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应该尽可能
地获得情报信息。接着我们就开始准备,我打算放个冲锋舟下去,在保证人员安全的情况下,尽量靠近水上建筑,以获取更多的信息,好为下
一步行动提供保障。

在人员配置上,决定由我、刘伟、猪油仔和行动队的小张四个人下去。剩下的人分成两组,一组在岸边监视,一组负责跟所里联系,并汇报这
里的情况。

我们没打算做太多考察,所以就没有带安全设备,只是带了两个光学相机。小张和猪油仔带了全套的枪械,自动步枪、手枪,甚至还有进攻性
手雷。

上冲锋舟的时候,猪油仔走在我前面,在我上船的时候伸手扶了我下。我借着调整坐姿的时候,赶忙将猪油仔塞给我的手枪藏好。这是开完会
的时候,我偷偷交代猪油仔的事情。

等我们四个上了橡皮艇,就将橡皮艇另一端用绳子拴在岸边,这样返回的时候可以顺势拉着绳子回到出发的地方,不至于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我们一旦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就很可能划入C国的国境,这可是能引起国际纠纷的事情。

黑暗中,我们四个划着小橡皮艇向一个未知的建筑物走去,水面上的冰块在船桨的带动下,发出咯咯的声音。

忽然,橡皮艇的前进速度快了起来,直冲着建筑物就过去了。

我对猪油仔说:“不要太快,注意控制距离和速度,先拍照,等回头准备工作做好了再做打算。”

猪油仔很纳闷地说:“我没有用力划啊,我正打算问问你们呢。”我们俩这一问一答,四个人都停了下来,可是橡皮艇还在向不明建筑漂去。
我也顾不得拍照的事了,反身就赶紧去抓绳子。

我一把抓住绳子就招呼大家一起拉,这事太诡异了,动作慢点的话,就得葬身天池水底了。

我一边拉绳子,心里一边犯嘀咕,难道这白驼山也像百慕大三角一样,具有地磁引力?

绳子越拉越快,可是橡皮艇还在往前冲,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绳子变得轻飘飘了,肯定是那头被截断了。我赶紧喊他们
别拉了,可是只有猪油仔及时停手了,小张和刘伟还在一直拉,直到绳子的那头被拉出了水面。

望着绳子那头整齐的切口,猪油仔就开始骂人了,我们都知道出现这种事,一定是岸边的人在捣鬼。  

刘伟出了一头大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给累的。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不急了,不是我心理素质好,而是当我紧张过度的时候,就豁出去了。
人一旦豁出去了就什么也不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从小我就信命,坚信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只是我更相信,这个阎王指的是命运。再说,很多时候你怕也没用,怕能解决问题吗
?怕能解决问题的话,这不就没问题了嘛。

我冷静下来后,发现有个人不太正常 小张。之所以说他不正常,就是因为他太正常了,一点也不慌张。小张可能有问题,我第一时间就冒出了
这个想法。

他本身就是观察点的驻守人员,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居然一点也不惊慌。绳子的事情可能跟他关系不大,但也不排除他的嫌疑。但是反过来想,
行动队的人审查也是严格得很,况且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他现在跟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摇摇头,把这些想法都赶出去,现在不是怀疑自己同伴的时候。橡皮艇还在向那片建筑物驶去,这样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直接撞上
那座建筑物。

这时候,小张却开口了,说:“我有话想说,不知道该不该说。”猪油仔听了,就开始发火:“都他妈这时候了,有什么赶紧说,别磨蹭!”
我和刘伟也催促他有什么赶快说。

他倒一点都不急,娓娓道来:“小时候,我跟着爷爷长大。常听爷爷讲起关于白驼山的传说故事。传说天池是当年龙王下凡时坐落的地方。当
年玉皇大帝派龙王敖广下来镇守东海,敖广在下凡时飞得累了,就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下,休息的地方就是白驼山。敖广在休息时打了个喷嚏,
就形成了天池,敖广走的时候,身上掉下了几片龙鳞,龙鳞那可都是金子啊,这些龙鳞在水底形成了宝藏,而后来水中也出了水怪这一说,传
说它们是守护这些宝藏的护宝使者。”

“如果真有宝藏的话,那我们的橡皮艇下沉也挺好的,让我们沉入池底吧!”我不在乎地说。

“先不管什么宝藏了,我们还是先登上浮岛吧。”猪油仔说。

这时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是先登上浮岛再作打算了。

盘点了下大家的装备。因为小张和猪油仔的战术背包没带,所以我们能用地上的照明设备只有两只战术手电筒,还有我和刘伟的照相机闪光灯


考虑到照明设备,我们只能进行小范围的搜索。

橡皮艇慢慢地靠近建筑群。建筑群越来越近,我们已经能模糊地看到建筑的结构了。整个建筑群黑漆漆的,战术手电的光芒射上去也都像被吸
收了一样。

小张和猪油仔子弹上膛,替我们开路。我提议小张开路,猪油仔给我们断后。刘伟也觉得这样好。在这种黑暗的未知环境中,我习惯把自己的
后背交给信得过的人,这样就算出现情况,也还有反应的时间。

橡皮艇慢慢停了下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居然是一层层的台阶。整个建筑群好像在等着我们的到来。建筑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很狰狞,像
一张张开的大嘴,仿佛要将我们吞噬掉。

四个人鱼贯而上,小张探路,顺便保护刘伟,我和猪油仔垫后。

台阶是黑色的石头建成的,由于光线太暗,所以我并没有看出是什么石材的。台阶湿漉漉的,但是踩上去一点也不滑,好像经常有人走一样。

我试图用猪油仔的虎牙D80刮下一点回去做个化验,但材质很硬,刮了半天也没有刮下来多少,根本达不到化验的剂量,只好

拍了几张近距离地照片作罢。

拾阶而上,台阶的尽头是一个很广阔的广场,无法看到边际。四周漆黑一片,无法判断我们所处的具体位置,只能根据刚才在岸上的观测推断
出我们大概的位置。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广场的地面很平整,看起来是用和台阶类似的石块建造的,石块之间的缝隙很小,可以看出来建造的时候花了很大工夫


大概前进了二三十米,我们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前面的建筑。这个发现让大家多少有点欣慰,找到建筑群,就可以根据在岸上观察到的建筑群形
状,来推断我们的具体位置,也方便我们下一步工作的开展。

我们小心地往前面走着,进入建筑群后,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所在的位置不是白驼山,而是某个地宫里。因为在我
们面前出现的居然是 悬棺!

悬棺一般出现在南方,是南方少数民族的一种特殊墓葬方式。

没想到今天我们在白驼山上居然会发现悬棺,这一发现将创造考古界的一个奇迹!

我们眼前的悬棺并不像南方那样放在突出的峭壁上,而是被旁边的建筑物高高吊起。棺材像被放在了一个蜘蛛网上一样。密密麻麻地铁索交织
起来,将棺材紧紧地捆在那里。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铁索,远远地拍了一些照片。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棺材的材质无法判断,我们想靠的近点,却又怕碰到铁索。在情况不明
下,还是尽量避免对这些东西的接触,天晓得上面有没有腐蚀性的东西。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悬棺呢?要知道这里可是白驼山。

这又是谁的棺材呢?为什么会把自己葬在这里呢?而且选择的这个方式太奇怪了,像是对付仇人一样。我想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捆得像粽子一样
吊在空中。这一个一个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子里,我恨不得现在就爬上去,打开棺材,然后看个究竟。

“如果,林梦在这儿就好了,她可是史学硕士啊。”刘伟说道。

“是啊,如果她在这里的话,肯定可以弄清楚很多事情。但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回去让她看照片了。”我接口说道。

我仔细观察了下从各个建筑物接出的铁索,向猪油仔说:“你计算一下,咱们要把棺材放下来,至少要断开多少根铁索?”

“司旗,别开玩笑了,在这种情况下,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咱们没有工具,也没有炸药,就算是破坏性拆除,也需要很长时间。”猪油仔沉思
了一会儿说道。

如果想获取更多的资料,只能尽量地靠近棺椁。我目测了一下铁索之间的距离,估算了一下在不接触铁索的情况下,能够靠近棺椁最近的地方


我把想法告诉了他们三个。我想利用铁索之间的间隙,尽量靠近棺椁,多拍一些照片。但这个想法被猪油仔拒绝了。

“作为行动队的班长,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好407的人。我不允许你做出这种冒险的行动。”猪油仔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

“你知道这对国家来说是怎样的一个发现吗?这对于407来说又代表着什么吗?你还是不是个军人?”我有些冲动地喊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刘伟拉住了我,示意我要冷静。

我管不了这么多,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从基地接到照片信息,到昨天晚上监测的人员突然消失,然后是我们的橡皮艇遭到暗算。这一切
的一切让我感觉到,我们好像是处在别人设计好的一个陷阱里,而眼前的这个悬棺好像就是揭开谜题的关键。

我甩开刘伟的手就往前走。这时候猪油仔他们上来拉住我,要把我硬拖回去。我们在相互拉扯的时候,忽然发现小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一个人平白无故地消失,我们三个的情绪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时候,在黑暗中失去伙伴,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小张的失踪,引起了我们几个的恐慌。

黑暗中,安静的我们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都是你小子,非要去看什么鸟悬棺,这下连小张都不见了。”猪油仔气呼呼地说道。

小张跟猪油仔的关系非常好,他们俩虽然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但私底下却是誓同生死的兄弟,俩人曾经一起去过新疆

,在边境线上打过仗。

大家不要以为当过兵就上过战场,现在是和平时期,真正上过战场的士兵没有几个,基本上能打个军演就不错了。

而我有幸在毕业之前参加过一次军演,有很多人从军校毕业多年,连一场规模稍微大点的军演都没有参加过。

战场上同生共死积累下的情谊,不是一般关系可以比拟的,用个比较合适的词来形容就是:生死弟兄。猪油仔发这么大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听了这些话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跟猪油仔吵了起来。

我的初衷是好的,也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料,便于407的下一步调查,又不是为我个人谋什么好处,所以是小张失踪,不能把原因都扣在我的头
上啊。

“你们俩先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张,你们俩要想干仗,等这件事解决了你们私底下解决。”刘伟忍不住向我们俩发火地说道。

我和猪油仔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谁也没有说话。接下来我也没心思想着去看悬棺了。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不甘心。我们三个借着手电筒
微弱的灯光开始寻找小张。

小张的消失,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地面上有机关。

“我觉得这地上可能有机关,咱们一定要注意脚下。”我跟他们俩说道。

“管他什么机关呢,一定要把小张救出来。”猪油仔又开始狂啸了。

“猪油仔,你别着急。小张不见了我们也心急,司旗说的对,我们现在要仔细留意脚下。”刘伟说道。

等往前走了两三米,我们才发现了小张消失的原委。地面上有一个长方形的坑,大约三米宽五米长的样子,深不见底,更看不见小张,我们喊
了几声,没有回音也没有反应。

刚上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猪油仔急了,要自己下去找小张。可是我们根本没有绳索,只能依靠身上的设备简单地做了一个大约五米的绳索。

由于广场上根本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我和刘伟拉着绳子把猪油仔放了下去,不一会儿绳子就放完了,可是没有到底的迹象,只好又把他拉了
上来。看见猪油仔的表情,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希望了,肯定是没有小张的迹象。 

这么一折腾,给我累的也是不轻。我们三个人很颓废,今天发生的事情太令人沮丧了。何况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任务。

以前幻想过很多次我执行第一次任务的情形,是怎么怎么地英勇,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候扭转局面,怎么在最后得到领导的表扬。

我让猪油仔给我偷偷带一把枪也是这个原因。可是现实和想象的差距太大了,从一开始就不顺利,现在还没怎么样呢就损失了一个人。超过五
米的深度,突然摔下去,起码也是重伤,面对战友的消失,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看了看手表才凌晨1点多,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我们面面相觑,三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这种情况,对悬棺的探索我们都放在其
次了,虽然我有很强的好奇心,我或许能为了我的好奇心拿我自己的生命冒险,可是我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

我决定鸣枪求援,虽然我们不知道岸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希望岸边的观察点能救援我们。把希望放到别人的身上不太好,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了小张的安全,我们只能这样了。  

猪油仔用短点射断断续续打完了一个弹夹的子弹。我相信如果岸上的人不是出什么意外的话,肯定会听到枪声的,听到枪声如果仔细观察枪口
焰的话,判定我们的位置也不是难事。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建筑还能稳定多久,能不能坚持到我们把小张救出来,能不能坚持到我们的救援到来

话分两头说,小张刚才想过来劝我们,却突然发现前面有一道亮光,于是他向有亮光的地方走过去,过去后发现亮光是从地下忽闪忽闪传上来
的。刚想走近一点看清楚,一股巨大的吸力让他无法抵抗。事出突然,以至于他的惊叫声还没从喉咙冲出就掉了下去。

小张无计可施,只能尽量调整自己的姿势,好增大自己落地后的生还率。预期中的强烈撞击并没有到来,他就落在了水中,幸好那个坑道是连
着天池水道。

落水后,小张并没有撞到水底,这证明水的深度还是很大的。突然落入水中,让小张有点晕头转向。

如果落差再大一点的话,就是下面是水,也难逃一死,在巨大的高度差下,不论下面是水还是别的,死亡是唯一的结果。

小张清醒过来后,只能靠仅存的意识踩水,使头露出水面呼吸。

陕北长大的小张在培训的时候训练过游泳和潜水,但是这种训练毕竟不同于专业运动员的训练,小张还是呛了几口水。

突发情况的出现,使他已经逐渐难以支撑。等休息了一下,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小张开始用战术手电筒观察周围的石壁,试图找出逃生的途
径。

仔细观察后他注意到,周围的石壁虽然砌的很严实,但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十公分左右的方形洞口,洞口左右的差距在二十公分左右,
上下的落差都在一米以上。

在向上可目及处,这些洞口都存在,在目视范围内最少有十米以上的距离。而且刚才落下来的时候,从上面洞口到水面的距离也不止十米。

考虑到上面三个人情况不明,就算他们想救援,也没有这么长的绳子。如果继续等下去,会继续消耗体力,爬上去就更加困难。只有冒险了,
小张毕竟是行动队出来的,正常情况下的攀岩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就算负重也能胜任。

还没有等小张有更多的想法,忽然一个巨大的旋涡卷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小张卷了进去。

小张在被旋涡吸进去之前,拼命想抓住边上的东西,可是周围的石壁都很滑,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被水冲走了。不知道过
了多久,刺骨的寒冷让他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他眼睛的是头顶悠悠的绿光,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还躺在水中,只是水只剩下浅浅的一层了,还有些冰块夹杂在其中。水还
在慢慢地流动,好像在被慢慢地吸走。

小张赶忙站了起来,刚才的磕磕碰碰让他浑身酸疼。他检查了下自己的武器装备,都没有什么大问题。战术手电筒经过磕磕碰碰居然还能用。

他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这里全是石块垒起来的长长甬道。石块全部是白色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到了一片荒芜的原野,白茫茫一片。在刚才躺
的地方的头顶,有几块绿色的石头,现在看起来平淡无奇。

但是小张记得他刚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些石块在微微发光,给整个通道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现在战术手电筒打开以后,这一层绿色
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小张觉得很诡异。

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背后就是石壁,仿佛是一个通道的尽头。他感觉暂时不会有危险,就把身上的装备整理了下,也把自己的衣服拧了
拧。

一路上磕磕碰碰的让他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稍事休息后,身体慢慢恢复了过来。

等身体恢复过来后,他开始试图找出路。

再次检查了下背后的石壁,确定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他只好沿着通道一直往前探索,把求生的希望都放在了通道的那头。

刚走了没几步,小张就被通道两边的石壁吸引了。石壁虽然是石块垒起来的,但是相互之间缝隙极小,做工精密,加上本身是白色的,给人的
感觉就像是一张白纸。

白纸一样的石壁上画上了鲜红的壁画,每个壁画的面积都很大,上面的人物和真人一般大小。鲜红的壁画在白色墙壁的衬托下,就像是用鲜血
在纸上画出来的一样。

站在这样的巨幅壁画前面,没来得及看内容,小张头皮就有点发麻了。他想难道自己真的到了宝藏的存放地点?他本能地想逃避,但是他的责
任让他无法这么做。

他硬着头皮去

看,才发现这些壁画很复杂。每一幅描述的内容和透露的信息都让人捉摸不透,而且每幅壁画之间的跨度特别大,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连贯。

这些壁画让小张很头疼,毕竟他的文化程度不高,很多知识还都是进入行动队以后补充学习的。最关键的是,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靠死记硬背记住了一些壁画,然后继续向前走。甬道越来越宽阔,两边的壁画越来越多,小张看得眼花缭乱,
干脆就放弃了。

小张加快了速度,没有多大一会儿,就看到了甬道的尽头。尽头有很耀眼的光线传来,通过甬道发现这里已经到了尽头,前面是一个大厅。整
个大厅被角落里安放的火把照得如同白昼,这些火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可以发出很亮的光,却看不到火苗的跳动,就像是火苗被什
么固定住了一样。

小张关了手电筒穿过去。

一束耀眼的金光扫了过来,顿时,小张的目光被大厅中央的东西吸引住了,挪都挪不开。成堆的金砖摆放得整整齐齐,围成了一个圆圈,金光
闪闪,就像是到了金山一样。

小张浑身颤抖着,有种想冲上去拥抱金砖的感觉,他想自己一定是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宝藏了。他颤悠悠地向金砖走过去,脚下被绊了一下,
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小张正想骂两句,可他低头一看脚下的东西,顿时一股冷意从后背升起。

我、刘伟和猪油仔鸣枪示警以后,三个人在那里无所事事。我说咱们继续勘察被铁索吊起来的悬棺吧。

我的提议一出口,猪油仔就反应很激烈:“都已经丢了一个兄弟了,你就别再折腾了好不好!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重要!
我不同意,你这种行为很不负责任!”

他这话一出口,我也有点被激怒了:“你少跟我来这套,老子征求你们意见也就是走个程序!当你是兄弟才好好跟你说话,不当你是兄弟这就
是命令!你执行也得执行,不执行也得执行!不要忘了407是干什么的,也不要忘了你的职责!”

猪油仔也跟我喊:“我的职责就是保证你们的安全!我现在正在履行我的职责!”

我冷笑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直到看得他不敢跟我对视。

我用冰冷的口气跟他说:“你的职责是保证我们的安全不错,但前提是保证我们的行动正常进行的情况下。按照你的意思,让行动队的人把我
们全锁在保险柜里,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更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想想小张!还有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安全吗?如果我们这次行动没有什么收获的话,怎么跟小张交代!”我继续说道。

猪油仔被我这几句话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伟也适时地把我们两个人分开了,我也就没有再继续搭话,而是收拾起了装备。

我要靠近这个悬棺,至少要能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我一定要完成它。

虽然我们和行动队都是407的人。但像我们这种刚从院校毕业没有多久的人,虽然军事素质也是万里挑一,但是猪油仔这些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还
是不服我们。总是把我们这些学生兵不太当回事,我想如果今天老孟在这里,猪油仔就算再顾及跟小张的感情,也不敢跟老孟这样。他知道他
那点资历在老孟眼里不算什么。

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拿出命令的口气,按照级别,我肯定是要比他高的。而且按照行动的配备,行动队要服从我们的安排。我收拾好了身上的装
备,带上相机,就打算从铁索的缝隙靠近悬棺。

刘伟和猪油仔知道没有办法改变我的主意了,俩人就一前一后地跟上来了。

我告诉他们:“都别跟我抢了,这个提议是我提的,就该由我执行。不管是风险也好,贡献也好,你们都别跟我抢。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待命令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别救我,不值得为了我这条命再搭两条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悲凉的感觉。不过我潜意识中一直感觉,这里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这种感觉来的很诡异,但是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我就

觉得很熟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说完了这些,我就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铁索之间的缝隙,小心地躲避着铁索,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尤其是裸露的皮肤,更是尽力地避免和铁索有
接触。一方面是怕有不明的物质,另一方面也是怕触发机关。

每走一步,我都要小心地探一探地下的石块,天知道哪块下面有什么陷阱。走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距离,我的汗就把衣服湿透了。在这种心理压
力极大的环境下,对体能的考验非常严峻。不小心踏错一步,就会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我回头看了看刘伟和猪油仔,他们俩一动不动地向我这边看着。我稍微休息了一下,继续在铁索的缝隙之间钻来钻去。

时间长了,对这个环境逐渐适应了,速度也比刚开始快多了。走了这么远的距离,地上的石块都没有触发机关,我也不用小心翼翼地试那么多
次了。

我的行进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很多,当我前进了一半的时候,下面的缝隙已经快要容不下我了。我掏出携带的相机,冲着四周拍了一些照
片。然后考虑是原路撤回,还是用别的办法通过铁索。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当时真的是年轻,如果换成了现在,我肯定是选择撤回来。我当时想了想,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用脚去踢
一根铁索,看有没有什么反应。我不断地加大脚上的力度,踢了好几次,周围的一切还都是老样子。

铁索的高度已经只有我的腰那么高。我干脆一使劲,一个咯噔跳到了铁索上。站在铁索上一分钟的时间,却让我感觉好像过了几年一样。四周
静悄悄地,仅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还能看见刘伟和猪油仔在那里着急地踱来踱去。

好在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现,我在想是不是我把这里的一切想得太复杂了。这些铁索或许真的只是起个固定作用。我沿着铁索交织的地方,像玩
杂耍一样在上面向悬棺走去。

刚走没几步,一股寒意袭来。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打冷战,我还没来得及多想,脚下的铁索一松,我就随着铁索掉到了地上。我稳了稳身形,
没有躺下,但是前面的悬棺已经掉在了地上。

那一会儿我有点蒙了,不知道是该继续前进,还是撒腿就跑。就那么傻傻地站着,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凉意越来越浓,就像有冰块把我冻
住了一般。我转过身,没有看到刘伟和猪油仔。

紧接着脚下一松,整个人就掉了下去。我不顾一切地想抓住铁索,可是没抓住,就径直摔了下去,我想这下要完了,今天哥们要在这儿交代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完了的时候,似乎有人拽了我一把,紧接着我就摔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小张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才从满目黄金的吸引力中挣脱。看着脚下差点把他绊倒的事物,一股冷意从后背升起。虽然见过战场上被炸的一
块块的尸骨和满地的血水,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地上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尸体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没有腐烂,已经变成了干尸。身上的服装已经变成了灰烬,隐约还能看出一点迹
象,不像是近代人的服饰。

让小张感到震撼的是两具干尸那种扭曲的表情,虽然变成了干尸,但两个人狰狞的表情依然能看清楚。他们都大张着嘴,瞪大着眼珠。不知道
两个人当初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情,让他们的表情扭曲到这个程度。

从两具干尸的表情来看,可以判定他们临死前一定经历了极大的恐惧。小张没有再看放在大厅中央的金砖,而是在大厅认真勘察了一遍。在大
厅一共发现了几十具尸体,各种各样的姿势都有,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死去的人仿佛都是遭受了极大的恐惧和痛苦。

小张还挑了两具外表看起来比较完整的尸体,用刺刀扒拉着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外部的伤口。这让小张有点庆幸,幸亏刚才自己
没有贸然地去动那些金砖。这些在金砖外围的尸体,和那闪闪发光的金砖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巨大的利益另一面就是巨大的风险。

小张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尸体,发现在大厅的另外一边还有一个通道。他打定主意,这里的宝藏都是属于国家的,个人不能窃为己有,现在最
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这里,把自己的发现报告上去。

这个通道跟刚才的那个通道差不多,两边也有很多的壁画,小张已经顾不得看这些了,快速地向前行进。当通道的尽头出现在小张的面前的时
候,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这个通道的尽头不像他下来的那个通道,是个石壁,而是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面的水一点冰块也没有,还透着绿光。小张看着这池子,想怎
么能从这里出去。从仅有的两个通道来看,里面进去过的人,不是走的他进去的那条路,就是走的这条路。只是目前这个水池子不知道该怎么
通过。

正当小张在水池边上仔细观察池中的状况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小张往后一撤,看见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急忙想去摸枪,没
等摸到枪就看出来是个人掉了下来。

小张也没顾得多想,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快速下落的人,并将他往后拽,硬是把我下落的轨迹给改变了,没有让我直接掉入水池中,而是摔在了
水池边。

我摔下来后,整个人都蒙了。五脏六腑震的像偏移了位置一样,好在我没有晕过去,喘了几口才把那股气理顺。我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什么东西
出现在我面前,我想都没多想,直接去抽我的手枪。

枪刚抽出来就被按住了,听到有人跟我喊:“是我,司旗。我是小张,你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句话,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晃了晃脑袋,才看清楚在眼前的真是小张。他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也被刮破了几处,显得有些狼狈


我刚想问小张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背后的凉意又出现了,而且小张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没等我做出进一步反应,小张就抓住了我,我
也顺势扭住了他的手臂,他一用力把我从他头顶摔了过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攻击我。就看到一张大嘴从池中伸出,一口密密麻麻的细牙,一口咬在了小张的军靴
上,我一手开枪,一手拽着小张用力往后拖。

那张大嘴在手枪的攻击下,硬是把小张的军靴咬了下来,紧接着那张大嘴没入池中,没有再出现。我拉起小张就往通道里跑,跑了几步感觉安
全了才停下来检查小张的脚。小张拦住了我,说:“我自己来吧,应该是没事,刚才卡在了下边的钢板层上,你一拽,刚好把军靴拖了下来,
要不我可能就被拖下去了。”

“谢谢你刚才救我,就这一小会儿你就救了我两次。如果我刚才掉下去,肯定就成了那怪物的点心了。”我充满感激地对小张说。

“没事,这本身

就是我的工作。你刚才不也救了我嘛。好了,脚没事,还好今天穿的不是高帮的,要不然可就没那么容易拽出来了。”

“我们刚才在上面一直担心你呢,生怕你出什么意外,现在看来你小子在这里还不错啊。”

“我没事,走吧,我带你看看我在下边的发现。这里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他高一脚低一脚地带着我往大厅走,边走边指给我看通道两边
的壁画。我要给这些壁画拍照,被他拉住了:“先不急拍照,有些东西要给你看,比这个还有吸引力,这些可以等会儿再拍。”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有些急,因为这些壁画才有可能是最有价值的,最能透露出相关信息的东西。

“你来吧,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当小张带我走到大厅的时候,他两眼放光地指给我看。

我很迷茫地看着大厅:“你到底让我看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啊?只有一个石台,还有一地的尸体。”

“怎么会呢?你看那里,你看那里,那里你没看到吗?”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再次看了过去,还是除了一个石台什么都没看到。

“你让我看石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金砖!堆成堆的金砖啊!都在闪闪地放着光!”他很兴奋地跟我喊道。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在下面具体经历了什么。我把他扭了过来,问他:“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金砖啊!就在这里,一大堆啊,怎么你看不到吗?就在这里啊!好多呢。”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金砖,那里只是一个石头台子!”

“石头台子?不可能,明明是一大堆金砖,就在这里,不信我拿给你看!”说完他就冲动地要往石台那里走。

我一个擒拿,把他按在地上。“别冲动,冷静一下,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仔细告诉我,还有你下来以后经历了什么,这些都告诉我。”

“你放开我,我没事。我真的看到了金砖,你怎么能没有看到呢。”他说话的语气很焦虑。

“别激动,冷静,慢慢地把你从跟我们分开到现在的经历都说一下,仔细一点,什么也别漏掉。”

小张试图反抗,但我没给他一点机会。死死压住他,他看反抗不了,才细细地将他经历的这些事情跟我讲了起来。讲完了以后,我没有发现任
何的不对。难道就是因为他比我多看了几眼壁画?

我告诉小张:“问题可能出现在壁画里,你看得时间比较长,而我没有怎么看。所以咱们在这里看到的景象不同。那里真的没有什么金砖,只
有一个空空的石台。”

小张见我说的这么真切,有点相信我了:“你先放开我,虽然你没看到,但我看到了。有没有金砖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咱们还是
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

我叮嘱他:“你起来后,尽量避免再看你看到的金砖和壁画,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然后才松手。

小张起来后,就开始背对着石台,尽量不看壁画。我们两个人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我掉下来的地方,当时就封闭严实了,应该是没有机会出去
了。只有两个人一起去看看小张掉下来的地方了。

一路上,我低着头,没有敢去看两旁的壁画,只是用照相机盲拍了几张照片。走了一会儿,前面的小张停了下来。我一不留意撞在他的背上:
“怎么停下来不走了?”

小张跟我说:“好像不对劲,我刚才根本没有走这么远,这里应该是个死胡同,现在应该到头了。可是现在前面还有很长的路,好像不是刚才
那条路了。”

“是不是你摔下来的时候有点迷糊,没太注意这里是不是尽头?”

“肯定不是!我就是看到另外一边是死路了,才往大厅的方向走的。”

“你摔下来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小张想了想,告诉我:“我睁开眼看到头顶的地方有绿光,后来打开手电后,发现是几块绿色的石头。”

“那你现在把手电关了。”

小张把手电关了后,我们发现整个通道都是绿油油的感觉。抬头向上看,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石头,在发着淡淡的绿光。

“看来真的出问题了。这里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跟你

进来的时候不同了。”我安慰性地拍拍小张的肩膀。

小张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时候上战场杀敌或许比让他们面对这些事情要来的简单些。看来这个时候需要我出主意了。

“小张,别想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虽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但是咱们也要去试试。我在前面开路,你跟在我后边掩护。”

“还是我在前边吧。”

“别争了,听我的,我在前边。”说完我就走上前,探路。

刚迈出了两步,小张就在后边拉了拉我。我以为他是担心我的安全:“不要这么啰唆,我没事的,你跟着我走就好了。”

“不是,好像有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

“你看两边的壁画,现在已经没有了,整个石壁变成了红色。”

我本来就觉得两边的壁画有古怪,他这么一说,我更是犹豫该不该看了。“不管有什么变化,你先别看了,跟着我走。实在不行,你就闭上眼
睛,跟在我后边。”

“嗯,那我就不看了。我总觉得不对劲,心里有点发毛。自从刚才你说那里没有金砖后,我一直不太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没事的,离开这里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可能是受到这里环境的影响了。”

我们俩边说边走,走了没几步,我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虽然尽量避免去看通道两边,可是我感觉到手电的光好像越来越弱了,照射范围越来越
小,好像被吸收了一样。

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往两边快速地扫了一眼,两边的石壁都已经变得鲜红,红的就像要滴下血来。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肯定不
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我冲小张喊了一句:“不好,快跑!”

随后就顺着通道往前跑,根本顾不得回头看小张有没有跟上我的进度。不过听脚步声,他应该就在我身后的不远处。

跑着跑着,两边的石壁开始渗出鲜红色的液体,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要铺满地面了。红色液体所到的地方,地面上的石板都开始冒气泡。这
液体一定具有很强的腐蚀性。

我喊道:“小张,快点,不要接触这些液体。”

我刚喊完,就看到我的尽头是个石壁,这时候我已经停不下来了,顺势做了个护头的动作就撞上了石壁。想着这次肯定撞得够惨。

想象中的剧烈撞击没有发生,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冲进了水里。刚想吸气,就被呛了一口。睁开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剧痛


我回头看到了一个人影,就一把拽住他往上浮。一直到感觉肺快要炸裂的时候,才浮出水面。看着露出水面在大口喘气得小张,我想我们又逃
过了一劫。我们仔细观察了环境才发现是在一个长方形的石井中。

看到小张沉默不语,我问他:“怎么了?你没事吧?有没有接触到刚才的液体?”

“没有。我感觉这里很像我掉下来的地方。”

“什么?这里像是你掉下来的地方!快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

小张用手电筒照射了下四周,激动地跟我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就是从上面掉到这里的!”

听到小张这么说,我很高兴:“往上面打几枪,给猪油仔他们报个信。”

小张断断续续地开了几枪,就听到上面也有枪响,看来他们是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小张开完枪,跟我说:“咱们往上爬吧,我刚落水的时候观
察过,这里的石壁上有洞,应该可以爬上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石壁,还真如他所说的一样。两个人赶忙脱离了水面,爬上了石壁。往上爬了大概十米的距离,我们俩就筋
疲力尽了。洞口的石质跟台阶的材料不一样,或者是因为表面覆盖有别的东西,手扒上去非常得滑,一不小心就容易掉下去。

小张因为带有突击步枪,所以手上戴着半指的手套,只能用指跟和手掌用力;我根本没有戴手套,感觉每根手指都像要断了一样。就在我们俩
停下来喘气得时候,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还有哗哗的注水声。

听声音似乎是来自脚下,两人努力往水底看,但只能看得模模糊糊。似乎是有水注入了我们的这个方洞。在水中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东西。不管
是什么,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只能往上爬。

两个人加快了向上爬的速度,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体力了,可是为了逃生,有股劲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两个人就又向
上爬了几米。这个时候,水已经快到我们脚下了。

水面上有东西游来游去的。这东西长得很诡异,大大地脑袋占据了半个身体,眼睛很小,几乎眯成一条缝了,扁平的大嘴巴,后半身有像鳄鱼
皮一样的块状物体,四肢短小粗壮,还有一条很短的尾巴,通体黝黑。

不知道是被水冲晕了头,还是怎么回事,它们一直晕呼呼地在水里乱撞,没对人造成什么危害。

眼看这样下去就又要被卷入水中了,在我们着急的时候,发现我们俩上方也没有洞可以爬了,根本没有着力点了。脚踩的洞也已经开始往外流
水,能感觉到里面开始有东西在啃我的军靴。小张更狼狈,只能把那个没有军靴的脚翘起来。

我冲小张喊:“咱们俩一起大声地喊,让上面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们俩刚大声地喊了一句,就看到有绳子晃悠到了我面前。我试了试绳子可以承受的重量,就抓紧了绳子往上爬。爬了两下实在是爬不动了,
就停了下来,等着绳子一点一点把我拉上去。

刚被拉上去,我就瘫在了地上,并跟他们喊:“快!快!快点把小张拉上来,下面有情况。”

等他们把小张拉上来,看着小张完好无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猪油仔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抱着小张就是号啕大哭:“我还以为你小子
死了呢。”

小张也是激动地抱着猪油仔,不停地拍他的后背。就在他们俩抱在一起流泪的时候,水已经从我们掉下去的石洞里冒了出来。

我们再也没有时间想别的了。我喊了一声快跑,就带头往台阶那边冲,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面对这么多不可预知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就
是保住唯一生还的希望 橡皮艇。

还没等我们跑到台阶,台阶已经被水淹没,橡皮艇也已经漂到平台边上了。我们毫不迟疑地跳上橡皮挺,四个人使劲向外划,希望尽快划离这
个平台。

不断上升的水面,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平台下降,下降到一定程度会形成旋涡。如果被水卷进去,或者被里面的建筑困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了。

这不是拍电影,电影中的主人公历尽艰难险阻,仍能次次化险为夷,最后成功走出困局。所有的困难到最后都成为了他的资本,来彰显他的功
勋卓著。

现实中的人,就算是历经磨难侥幸活下来的,哪个不是落得一身毛病,身体上的毛病还好说,有很多在心理上留下了难以痊愈的伤痛,甚至变
得神经兮兮。

407每年都会出几个这样的人,他们大都送去疗养,恢复得好的还能再出来做任务,恢复得不好的都留在所里被研究。甚至还有的一辈子都待在
疗养院了。

我们四个人拼命划橡皮艇,橡皮艇前进的很快。我们在训练的时候,教官早已把我们个个训练得技艺熟练,几个人一起划,配合很重要,如果
配合不好,很

容易不前进或者在原地打转。

我不禁感慨,有些技能平时看来用不上,关键的时候真的是救命稻草。我们已经来不及分辨方向了,只要能远离这个神秘地建筑物,往前划就
行了。

没划多远,后边的轰隆隆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声音越来越大,我能明显感觉到我们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我们拼尽全力却前进缓慢,如同逆
水行舟。旋涡已经开始形成了,我们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所以每个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划。

时间过了很久,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们一直挣扎在旋涡的周边,好几次差点被旋涡吸下去。

直到最后这个建筑逐渐消失在水下,水面渐渐平复,我们才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后发现几个人的手都已经磨破了,胳膊不断地颤抖。几个
人累的靠在橡皮艇上喘息,刚刚从死亡边缘逃脱,大家都有些筋疲力尽了。

就在这时,忽然橡皮艇一晃,没等我们看清楚怎么回事,小张已经被什么东西拖下水了。猪油仔赶紧出枪,只看到一个浑身黝黑,头颅硕大,
头上疙疙瘩瘩的怪物,正拖着小张在水里撕扯。

小张拔出自己的手枪试图单手上膛开保险,由于一只胳膊被咬住,并且身体在不断地被撕扯,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因为小张跟它混在一
起,猪油仔又没办法开枪,急得要往下跳。

就在这时,一片白光一闪,庞大的怪物愣了一下,小张抓住这个机会子弹上膛,直接顶在怪物的脑袋上连打了一个弹夹。

那个怪物刚一松口,猪油仔就开始点射,打得那个怪物的头血肉模糊的。我们趁机把小张拉上来,检查伤口,他的左臂大骨都已经露出来了,
血淋淋的一片。

伤口血肉模糊,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处理,只能简单地做个止血,避免失血过多。

水中的怪物在猪油仔的射击下,最终一头扎进水里消失了。我们对它的攻击,除了给它造成很恐怖的外伤外,没有对它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它强悍的生命力让我们折服。

我知道我们遇到水怪了,一直以来都是从各种资料上了解它,或者偶尔在岸上看到,当真正近距离接触的时候,给我们的震撼太大了,大到我
们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像总有人跟你讲一些恐怖的故事,天天讲,就算讲到你麻木,你也会觉得这些事情离自己很远,甚至根本就不在你的生活中,直到有一天,
你自己亲身遇到了,你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恐怖。

刚才多亏刘伟急中生智,用照相机闪光灯闪了水怪一下,我们才有机会把小张救上来。小张忍着胳膊上的疼,还跟刘伟开玩笑,说欠他一条命


其实小张这次靠的是运气,如果再有人被拖进水里,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往往坏事情后面总跟着一个更坏的事情,这次又应验了。在
猪油仔的手电照射下,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橡皮艇的周围,露出了很多水怪的头,它们围成了一个圈,把我们牢牢地围在中间。

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今天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却是怎么也不可能逃走了。想想怪兽对小张的两次攻击,就知道它们
的攻击力有多么可怕。

我拍了拍猪油仔,说:“哥几个,看来想顺利地离开是不太可能了。今天这百十斤就得交代这里了,有能逃出去的,以后别忘记哥们,过年过
节的时候多去给哥们烧点纸钱。让哥们在下面别再遭罪了。”

他们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那种频临死亡的压抑以及心理的恐惧,让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把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反而轻松了起来了,既然来了407,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没有出现最糟糕的内部分裂问题,这已经让我很欣慰了,大家情绪低落也是正常。

在面临生死问题的时候,一个团体很容易崩溃,出现内部分裂的问题,即使是大家都知道唯一活下来的办法就是团结一致,但是还会发生这样
那样的情况。

人始终是动物,即使是高级动物,也摆脱不了动物的本性。动物对死亡的恐惧,在人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407培训的时候,教官教过我们如何安抚和控制面临死亡威胁的群体。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技能的第一次运用,却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用到了


大家默默无语地呆了一会儿,猪油仔第一个走出沉默,他开始统计分配大家的弹药,他想用手头的武器尽量拖延一些时间。

我们一共四个人,两把长枪,三把手枪,但是子弹不是太充足。要不然坚持的时间也许会多那么一点点,其实早一点晚一点结局都是一样的。

索性不想了,分配完子弹,大家开始对着离自己最近的水怪射击,如果它们咬住了橡皮艇,我们会被直接拖进水里,那样我们就一点反抗能力
都没了。

不算强大的火力暂时为我们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只是这点时间我们也没有机会干别的,都被用来准备持续的火力了。

有限的弹药,在持续的消耗下,没用多少时间,就见底了。大家都剩下了一两个弹夹。在这种让人压抑的有点无法呼吸的环境中,猪油仔吼了
一句:“我还没娶媳妇呢!”这话估计每个人心中都有,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都是光棍一条呢。

猪油仔这一句话,把大家心里的想法都勾了起来。刘伟喊了一句:“妈!我以后不能回去看你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想到了远方的父母,自从我来到407以后一直忙于各种培训和训练,已经一年没有见过他们了,只是在进入407后
,告诉他们我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不知道他们现在身体是否还好。

想着想着,我大喊了一句:“我不能死,我不甘心!”

枪声越来越稀疏,最后只剩下猪油仔的手枪还在射击。我知道,最后的时候到了,我们都抱着一颗必死的心,等待死亡的降临。

生活有时候比文学作品更具有戏剧性,我们等来的不是被水怪蜂拥而上的分尸,而是越来越近的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这一刻,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噪音。随着声音的靠近,三架直升机从山峰背后跃出,大家欢呼着互相拥抱。

随着直升机腹下强烈的探照灯光束,很快地锁定了我们。周围的水怪,毫不犹豫地转身潜入水中,水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
生过。只有我们身边的弹壳和浓浓的火药味,证明了我们刚才的激战。

在直升机的导引和护送下,我们终于着陆了。上岸后,我们没有来得及跟留在岸上的人有进一步的接触,就被直接送往医院进行检查、消毒、
治疗、隔离。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跟蹲监狱差不多,活动范围是受限制的,并且医疗人员也不跟我们交谈。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407专属隔离医院了。

我在医院的生活持续了两周多,才被解除隔离。但是我们四个人还是被分开来住,不能互相接触,这让我有点纳闷。

任务结束后,我们被封闭了两周多的隔离,这个我们心里都清楚。培训的时候就强调过任务结束后隔离的重要性。这是血的教训,因为以前发
生过惨案。407的前辈在进行细菌研究时,曾遇到一些不明生物,而且被感染,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及隔离,最后造成分基地研究人员,全部牺牲


所以,从此以后,407的人执行任务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消毒,隔离,再消毒,再隔离。然后才是整理这次行动的资料。

接下来的审查,让我更加得莫名其妙,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我们被问到一些很奇怪的问题,包括我们对那天留在岸上人员的看法,我们和他
们的交流内容,有过什么样的接触等。

我隐约感觉到,那晚岸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到审查结束,我才知道,那天留在岸上的人员,都不见了。他们几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
样,没有一丝的踪迹。

我憋着一肚子的疑惑,去看望了猪油仔他们。跟他们谈了以后我才知道他俩那天晚上的经历。他们两个人在我掉下去以后,也快速地找过我,
但是没有踪迹,那里变成了一片平地。悬棺和所有的铁索都消失了,就连周围的建筑物也改变了形状。

两个人想再进一步搜索,但怕再有人失踪,只好在原地等待。我看了看几个人的伤势。猪油仔算是比较幸运的,除了一些擦伤,就没有其他的
伤了,这对他来说不算是受伤。

刘伟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小张的伤势最严重,左臂的肌腱被完全咬断,虽然进行了手术缝合,但是还要看具体的恢复情况。恢复不好,可
能会影响以后的正常行动,这将关系到小张的军旅生涯。

在大家的情况都稳定下来以后,我们就被送回了407。我和刘伟要整理这次行动的报告,猪油仔也回到了行动队,而小张则要继续留在医院养伤


在整理行动报告的时候,我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这次行动中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地方了。

到底是谁冒充观察站给407发送的图像资料?抑或是谁发送了资料而不承认?这些资料现在已经证实,是真实的,但是却没有人承认。

天池中的不明建筑物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个悬棺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们和水怪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它下沉之前,没有水怪出现?还有是谁割
断了我们拴在岸上的绳索

岸上当时一共是四个人,还处于不同的方位,怎么会同时失踪呢?而且没有留下可进行追踪的痕迹。直升机是如何及时赶到的?这些问题缠绕
着我,我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我给老孟提交此次行动的报告时,提到了我的这些疑惑。

从老孟那里得知,传送图像资料的事情,还是没有结果。直升机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是因为407和观察站的联系中断,连续的异常让老孟意识到
问题的严重,直接申请派出了救援力量赶往天池。好在赶到的还算及时,要不然可能连一个人也救不回来了。

我们的第一次任务,就这样结束了,除了几张照片,没有取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付出和得到似乎是不成正比的。但是很多时候,407的工作性
质决定了结果。

如果按照现在经济价值来评价的话,这次就是得不偿失的行动。但是这些工作还必须得做。一切对未知事物的探索,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最后的结果的。

后来我听说,对于第一次行动,老孟对我的评价还是不错的,不是说我的做法不错,而是对我个人的评价。可是我怎么没感觉到自己哪里做的
好呢。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自我们从天池回来,国家立即派人去天池,并展开研究天池的地理和环境的行动。

接下来的生活,过的比较悠闲,没事的时候经常跑去找林梦聊天吹牛,林梦对我们上次的行动也比较感兴趣,经常会打听一下,基于我们是同
一组,保密上也说得过去,我就总会给她吹吹牛,听得她很羡慕。

后来也出过几个不大的任务,基本上是平平常常的,没有太多异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