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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见何其重,庸医何其多!  

周 文 建 

 

女同学某某某,在杭州某高校工作,我曾与她谈及我的中医水平,她对此颇为怀疑。06 5 10 日,到她办公室玩,我提到妻子的卵巢囊肿已经被我彻底治好,并把浙医妇保的彩超复查单给她看。

她随即叫我给她切脉,看看她身体有什么病。她说前些日子一个中医给她且过脉,那个中医把结果告诉她,但她并没有抓药来吃。原来她是想验证一下我是否真懂中医真有水平,并不是叫我给她治病。

我叫她先不要把那个中医的诊断结果告诉我,开始认真地给她切脉。根据她的脉象,我诊断她的身体情况是:肾虚。她的肾阴虚时间较长,约占百分之六十五,同时也引起了肾阳虚,约占百分之三十五。而且,由于肾阳虚脉迟,导致长时间肝气不舒畅,肝气郁而生热。

我把我的诊断结果告诉她。她带着自言自语的口气说:不过,你这点倒是说得对的,上次那个医生也说我是肾虚,而且每次去看中医都说我是肾虚。

我笑了笑说:那算是被我蒙对喽?如果我的诊断与上次给你看的那个中医说的不一样呢?那你就无法判断我们谁的说法是对的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的诊断与他不同,你需要考虑是不是他诊断错了,而不是我错了。这一点我非常自信,没有这个把握,我不敢说这样的话。

我最终并没有给她开药方,她也没有要求我开药方,我知道即使开了药方也是白费力气。抱着她这样态度的不止她一个,这是一般世俗之人正常的表现,我遇到过好几个了,因此已经有点经验了。有的是当时给开了药方,但是后来没有去抓来吃,这种情况比较多,比如博士张某某、同学刘某某、朋友宋某某、周老师等等(这些是根据判断,应该还有一些)。有的是当时就没有给开药方,这种情况比较少,比如上述那个女同学,我表哥。

还有一种是当时没有去抓来吃,后来的事实和结果证明了我的预言和水平,然后才去抓来吃,比如博士张某某。

我分析了一下,发现一个规律:以上三种情况都出现在知识分子身上(教师和科研人员),我给那些乡下人开的药方反而都去抓来吃了,病也都吃好了。知识分子的这种谨慎很好理解,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现在的知识分子由于受教育的影响,更相信量化的技术性的西医而不相信笼统的思想性的中医。

第二、现在真正有水平的中医不多,混饭的误人的庸医倒是不少,败坏了中医的名声(稍后举些实例)。

第三、知识分子社会经历较少,胆量和气魄较小,比较谨慎,他们不相信自学成才,可能还怕我骗钱。

以上的第一条,是一个全国性的问题,有它的时代和历史的背景,这是中医振兴的一个根本性障碍;第二条的情况,虽然是令人深恶痛绝,但是这个客观存在着的现象却不容易消除。至于第三条,知识分子的这种谨小慎微也是可以理解的,社会确实很复杂。况且,一个人能够精通一种专业已是不容易,他们看我一个高中生,又是做外贸大生意,又自考浙大新闻本科,又写书,还给人看病。

根据常规经验,这样的“四不像”肯定是浅偿则止,而不可能有什么真水平。即使是我自己的二姐,开始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更不用说外人了。其实,中国这么大,自学成材的人多得是,多才多艺的人也有的是。

写到这里,仍不住想说一些有关中医的真实趣事,一些是今年春节期间,一些就是发生在最近。

今年春节期间,因为拜年遇到亲友的机会较多,我用十服药治好了老婆姨妈的肝病,七服药治好了岳父的胃溃疡,十二服药治好了大姐的尿路感染,七服药治好了二姐的阴虚火旺,十二服药治好了外甥女的漏经。上面说到我二姐开始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主要就是表现在我给她女儿治漏经这件事情上。

大概在四年以前,外甥女发现例假整个月淋漓不尽,这在中医上属于“崩漏”中的 “漏”,主要由于血热引起。那年我出交通事故,正好在金华修养,顺便就给她开了药方,后来我离开金华。

去年四月份我业务出差回到金华,在弟弟家遇到她们母女俩,才知道那年我给她开的药方并没有抓来吃,而这些年求治了好多医院和专家也没有好,还说最近在用西医激素治疗。我给她切脉,发现病情(血热)加重了很多,且出现了贫血的脉象,于是给她开了药方,然后回到杭州。

今年元旦,我再次出差到金华,又在弟弟家遇到她们母女俩,外甥女正好发烧躺在床上,一问才知道四月份给她开的药方还是没有抓来吃,我仍不住大骂二姐一顿。赶紧给外甥女切脉,发现贫血的情况有所减轻,但是血热的情况更加重了!我问外甥女是否吃过补血的药,她说医院给她配了当归补血膏。难怪血热反而加重了!真正是庸医误人啊!你想:漏经本因血热所至,竟然还用当归之类热性药物补血,岂不是火上浇油吗?即使因为长期漏血导致血虚而需要补血,那也要用女贞子、旱连草、生地之类寒凉的药物,而不能用当归、熟地之类温热的药物来补血。庸医治病的机械死板由此可见一斑。

下面说说最近五一长假期间遇到的几个真实的事例。

妻子去年十月份体检发现右侧卵巢囊肿,大小约 4X5 厘米。因为那段时间我业务比较忙,叫她到省中医院去找个专家治疗,省中医院的一个妇科专家给她开了两盒茯苓桂枝胶囊。茯苓桂枝胶囊是一种中成药,其说明书上写着可以治疗囊肿。

但是,中成药的一个缺点是:它不能根据病人的情况对症下药。同样的疾病,不同的病人情况并不一样:引起疾病的原因不一样,病人的体质状况也不一样。

比如,同样是卵巢囊肿,我老婆是由于长期虚寒引起,而博士张某某是由于肝郁湿热引起,所以同样是治疗囊肿,我给她们两人开的是不同的药方,而且用药的寒热性质正好相反。

妻子刚吃了半盒茯苓桂枝胶囊,就感觉身体不舒服,我给她切脉,发现脉象也变坏了(变得散乱)。我赶紧叫她停止吃茯苓桂枝胶囊,而是自己动手给她开药调理。我给她吃了三次药,每月吃一次,每次吃七服。

吃完这三次以后,发现脉象已经正常,就没有再吃。然后每隔半个月到医院复查一次,复查了四次,发现每次复查都减小一厘米,从原来的4X5 厘米减小3X4 厘米,再减小到3X3 厘米,再减小到2X2 厘米,一个月前(四月份)去复查的时候只剩下1X1 厘米了。

五月四日,再次带妻子到浙医妇保去彩超复查囊肿,发现囊肿已经彻底消失了。妻子非常高兴,我自己也很高兴,因为定居杭州后生活很稳定,所以去年开始我们想要个小孩子,因为囊肿而拖延了。

囊肿这种东西,西医认为只能定期复查,如果长得快则手术切除,除此别无办法。现在能够用中药治好,当然高兴。因为用中药治好与西医手术切除不同。 第一、它是从机制上彻底调整好,不会复发;第二、它不损伤原组织,而是完好无损地逆向分解代谢掉。

在《太极宇宙论》中,我从哲学思想和理论的角度阐述了一些我对中医的理解;在《天心·天眼·天马》中,我如实记录了我的行医经历和经验;我想继续深入思考,等到积累了足够的经验——至少治好了三百个以上不同疾病的病人时,开始动手写一部中医专著。书名都已经想好了,就叫做《中医全科论》。

我现在总结出一点,其实中医给人治病,不需要问病人得什么病,也不需要去治这个具体的病,而只需要看他的脉,如果脉象偏离常规,则把脉调回正常就可以了,也就是“看脉不看病,治脉不治病”。因为所谓人生病,就是机体偏离正常的生理机制,这种偏离必然体现在脉象上。我们只需根据脉象把人体机制调整回到正常状态,人体在正常的生理机制下运行一段时间后,自然会把由于偏离正常状态运行而产生的病理物质分解代谢掉。

回家后,晚上特意带着最新的彩超复查单到博士张某某家串门聊天,跟她说一下妻子囊肿彻底消失的好消息。她也是农科院新引进的女博士,与我们住在博士楼同一个单元。因为她也是山东人,与我妻子多了一层同乡的关系,平时与妻子常有往来。她去年发现囊肿,切除了,后来又发现复发了。那次她听说我老婆吃了我开的药以后减小了一个厘米,特意叫我给她诊治,我给她开了一个药方。

因为她的情况比较简单,只是长时间肝气郁而生热,只需要清肝热疏肝气就可以了,所以我的药方也很简单,只有十种药,每种药用常规量 10 克。

过了一段时间,我与老婆再次去探望她,主要是想询问一下吃药的情况。闲聊的过程中,我几次想把话题引到这个问题上,她都有意地避开了。我心里已经有数,所以借口时间已不早,站起来想走了。这时,女博士伸过手来说让我给她看看脉 —— 老实说,这个女博士还是比较有胆量有主见的。我没有立即给她切脉,而是先问她上次给她开的药吃了没有?因为我给她开药的时候就告诉过她:消除囊肿这种东西是比较慢的,需要根据进展情况经过几次修改药方。但后来没有见她再过来叫我修改药方,所以我心里怀疑她没有抓来吃。

她说已经吃了。我问她为什么没有过来修改药方?她说吃完我开的那七服药后,又到浙江省名老中医馆叫一个专家开了七服药,已经吃到第三服了。哦,原来如此!难怪没有过来修改药方。

我叫她把那个专家开的药方拿出来给我看看,当时我只是抱着对专家的敬仰心理,想从她的药方中学一点。没想到我看了药方之后,不但大失所望,而且心里仍不住又要大骂庸医误人了!于是我把这个专家的药方分析给他们听,在座的张某、我老婆都是博士,张的丈夫小吴好像是副教授吧。只有我是高中生(自考的浙大本科还未考完)。

这个专家药方中用了十八种药物,我先把十八种药物每一种的单独作用告诉他们,然后又把这十八种药物组合起来的作用分析给他们听。我告诉他们:这个专家的药方有三点不妥和一点原则性的错误。

第一、中药复方,一般要根据君臣佐使的原则用多种药物组合,来产生一个协同的作用,用药的味数根据情况可能用几种到十几种,但是并非越多越好,而且这些药组合起来要指向一个明确的共同的目的。因为中医治病要抓主症,相当于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中说的要抓主要矛盾。又比如用兵打仗,要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而不是四面出击。这个方中用了十八种药物,用药太多太杂乱,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这说明医生本人对这个疾病没有把握,只好到处碰一下。

第二、而且其中好多种药物的用量都在二三十克,用量太大了。如同打仗,用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一个无能的元帅用兵,往往仗着人多势众,而不是用兵如神。

第三、其中还有三种是抗肿瘤的药物,这是小题大做,因为张的情况远远没有达到肿瘤的地步。一个心中没有把握的将军,明明用常规炮弹就可以打死的敌人,他偏要用原子弹。

以上三点只是不妥当,还没有原则性的错误。下面第四点,则是原则性的逻辑性的错误。

第四、这个药方中居然用了鳖甲、玄参!我想,稍有水平的中医都应该知道:囊肿是湿气(阴性物质)的过度聚集不能及时代谢出去而形成,竟然还敢用鳖甲、玄参去滋阴!这不是助长湿气吗?

根据第四点,我最后告诉在座的三个博士教授:吃完这个药方后,囊肿恐怕会长大!

在分析药方的时候,我看小吴脸上红红的有点尴尬,显得坐立不安的样子。我明白了,可能是小吴的主张。当然,这是他出于对妻子的爱护。这很好理:一边是浙江省名老中医馆的妇科专家,一边是自学的高中生。谁都会选择前者来治病。

然后,我给张某某切脉,发现她的脉象已经出现滑象,这是吃了这三服药中的鳖甲、玄参已经产生了助湿生痰的作用了。所以我告诉她:你下次如果叫我修改药方,我需要用的第一种药物就是“浙贝”,来消除因为鳖甲、玄参产生的痰湿。

后来我老婆第四次复查减小到只有1X1 厘米的时候,我和老婆又带着彩超复查单到她家去,询问她囊肿的情况。她丧气地说:药罐子已经洗掉了,以后炖鸡吃吧。

我很奇怪:鸡鸭鱼肉只会助长痰湿之气,为什么还要炖鸡吃呢?

她说:复查的结果,囊肿长大了两个厘米。反正中药吃好是没希望了,再长大的话只能用手术切除了。原来如此!正应验了我的预料。

我老婆告诉她:今天浙医妇保彩超复查的结果,她的囊肿已经减小到1X1 厘米了。

她一听又来了希望,叫我给她开药方。

五月四日,老婆利用五一放假又到浙医妇保彩超复查,结果发现囊肿已经彻底消失。这个结果虽然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消失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提前一些。

拿到结果以后,还没从浙医妇保出来,我们就先打电话告诉张某某这个好消息。这回她终于非常积极主动了:我们回家不久,她也从外面回来了,一到楼下就从单元门上按我家的门铃,然后直接就到六楼我家来了,她自己在一楼的家门都没进去。

于是我给她开了第三个药方。本来经过三个药方的调理应该已经差不多不用管她了,但是由于那个专家的药方起了一个反作用,而且她开的那个药方相当于我开的两个药方(因为她的用量大)。所以,我需要用一个半药方的力气去消除那个专家药方的反作用。

她吃完了我给她开的三次药方,上星期一天晚上,我给她切脉后认为已经好了百分之七十,叫她找个时间去复查一下。我说:你的囊肿已经减小这点我是敢肯定的,至于减小到什么程度,我还不敢说,要看 B 超的结果。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她很高兴地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她正在浙医妇保,刚才复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大约小了两个厘米。我说:如果没有吃那个专家的药方,应该减小得更多。她说,无论减少多少,至少是见效了。

五月六日是周六,老婆参加的业余登山队有登山活动,我也去了。我顺便带上了彩超复查单和我自制的用于点穴位的专用工具—— 一段十厘米长的专门磨过的筷子。我打算上午登山结束后,顺便到我表哥家去看看,因为今年元宵节时与母亲一起到表哥家的时候,听说表嫂也有肌瘤和囊肿,她常年吃药,也没见减小。这次老婆的囊肿被我彻底治好了,我想帮表嫂也看看。

我们七八个人走在登山队伍的最后面,我注意到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掉在最后,看她非常艰难地一步一挪走着,脸颊涨得通红。这个人在登山的时候我已经遇到过几次了,每一次都见她脸颊通红地掉在队伍后面,有一次我还拉过她。这次又见她这个样子,我就对身边的老婆说:你看这个人,好几次登山都见她脸颊通红地掉在最后,我不用切脉诊断,而只凭她的脸色就可以判断她是肝阳上亢,因为中医说肝阳上亢的人“面色如醉”。老婆问我什么叫“肝阳上亢”?我说,大约相当于西医说的“转氨酶升高或者小三阳”之类的情况吧。

那妇人大概也听见了我说的话,她说她叫小蒋,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我说,今天算你运气,我身上正好带着治疗工具,到前面的亭子里歇一会,我给你治治吧。

到了前面的亭子里,我们一行六人坐了下来,小蒋,我们两口子,还有另外两口子和他们读大一的女儿。我拿出筷子开始给小蒋点穴位,我给她点的是肝经的太冲穴。她问我点穴位疼不疼?我告诉她:很疼的,有可能会疼得你哭鼻子,但是这种疼是“疼中的享受”,疼完后你会非常轻松,不信呆会儿你继续走路的时候,会感到非常轻快。

我一边点一边注意看着她的脸,刚点了四五秒钟,我看着她脸颊的潮红慢慢地退了下去。她自己也同时告诉我,说脸颊上明显感到凉了下去,原来是脸颊非常涨热又找不到出路的感觉。

她的脸原来除了脸颊特别潮红,其他部位的颜色则显得昏暗壅滞。当我给她两只脚分别点完太冲穴以后,她脸上原先昏暗壅滞的其他部分明显地变得开朗明亮起来。

接着休息一会儿之后,我们开始继续登山。果然,小蒋的脚步变得非常轻快,居然能轻松地跟上我们了。另外她还告诉我:原来感觉胸闷,现在不胸闷了,整个上身感到很宽松。她轻快地笑着说:刚才我怕完不成今天的登山,还想打退堂鼓了,早知你有这么一手我就早点让你帮我点了。

下午到了表哥家,我把老婆的彩超复查单出示给他看。我只是把每张单子中老婆的名字、检查的日期、囊肿的大小这几个关键的位置指给他看。表哥倒是非常认真地把复查单的整段话都仔细看一遍。

看完了,还疑惑地问我老婆:有没有到其他地方看过或者吃过其他医生的药?大概他不相信我有这么好的水平能治好囊肿,因为囊肿这种东西专家都认为是很难治好的。我老婆很肯定地告诉他:没有。我说:开始的时候我自己业务比较忙,叫她到浙江省中医院看过,一个专家开了两盒茯苓桂枝胶囊,吃了一盒感觉到身体不舒服,脉象也变差了,就停止没有再吃,后来复查囊肿反而长大了一点。老婆纠正说:没有一盒,只吃了半盒。

我问表哥:表嫂的肌瘤和囊肿现在怎么样了?他说:一直在吃药,还是那么大,原来只有一颗,现在有三颗了。

我叫她把药方拿出来我看看。他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个药方给我。

我先看了一下抬头,是浙江省立同德医院开的。我写药方,都是用工整清晰的字写成两列。这个医生写的十几种药物是随意排列的。

我仔细看了一会儿,仍不住发笑。原来,这个药方上有一个不该出现的原则性错误:药方笺的左侧写了一个“丹皮 10 克”,右侧又写了一个“丹皮 10 克”!也就是说,丹皮这味药居然重复写了一遍!而且两处的笔迹都完全相同。我把这个错误指给表哥和老婆看,他们也愣住了。

我说:可见这个医生自己就是个糊涂蛋,他还想开得出好药方来?这样的药方还能治得好病人?不把病人身体吃坏就算大幸了。

五月八日,到金华出差,九日上午,办完了差事后还有点空余时间,顺便去看望了同学刘某,主要是想看看她女儿的情况。

因为上次出差到金华,顺便到刘某和老戴的办公室坐了坐,聊一些我这两年的情况。在同学办公室,我说到我现在中医水平很不错。出来的时候,刘某特意送我到走廊上,告诉我她的女儿体质一直不好,最近又发烧,连续打了四五天吊瓶还没有退烧,昨天还到杭州去看了。

我告诉他:小孩子老是用抗生素不好。他也认同地说:是的。他也想用中医给女儿调理。

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办,中医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所以,我告诉他,下午下班后我到他家里去看看他女儿。

傍晚,到了刘某家。给他女儿切脉,发现这小姑娘的脉息差不多有一息十至!火热程度非常重,而且这种火热是由于阴虚导致,仅仅用抗生素自然不容易扑灭。正如一代名医王冰所说:寒之不寒,是无水也;热之不热,是无火也。无水者,壮水之主以制阳光;无火者,益火之源以消阴翳。所以,我给她开了五服药,药方如下:

淡竹叶:8 克, 玄参:8 克,

炒知母:8 克, 丹皮:8 克,

女贞子:12 克,银花:8 克,

麦门冬:8 克, 连翘:8 克,

旱莲草:10 克,黄柏:8 克。

其中:淡竹叶:8 克, 玄参:8 克,炒知母:8 克, 丹皮:8 克。

这是用于清当前之热。

女贞子:12 克, 麦门冬:8 克, 旱莲草:10 克。

这是滋阴,为了杜绝日后再出现这种高热的情况。

银花:8 克,连翘:8 克。

这是用于解毒。

黄柏:8 克。

这是泻其相火。

开完药方,我松了一口气。我对自己的药方有 98% 把握。

这同学后来也没打电话来告知服用的情况,我满以为他女儿已经万事大吉了。

这次到他办公室,正好他不在,我打他手机,他说过十分钟就到办公室了,我于是坐在他的办公桌边等他。正好他办公室的一个女同事说电脑感染了病毒有点问题,我就自告奋勇地过去帮她弄。她告诉我:你同学的女儿又生病上医院了,所以可能要晚点过来。

我一听,脸红了一下:又生病上医院了?是我的水平不好?上次开的药方不妥当?这不可能!后来我终于醒悟过了:她肯定没有吃我开的药方,否则不会这么短时间又上医院的。

同学回到办公室后,我先不问他女儿的情况,而是把我老婆的彩超复查单给他看,告诉他我老婆的囊肿已经彻底好了。因为上次我告诉他定居杭州后想要个孩子,但是老婆检查发现卵巢囊肿。他提出疑问:(既然你中医水平好)为什么不给她治好?因为囊肿这种东西专家都认为很难弄好,即使水平很高,开的药方有效果,想消除掉也是比较慢的,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我只是告诉他我自己正在给她调理,已经减小了。

然后我问他:听说你女儿又上医院了?为什么?

他无奈地说:是的。咳嗽。

我问他:上次我给她开的药没有吃?

他一脸无奈地说:是的。我老婆说,总得找专家看才好。

我问他看的中医还是西医?他说是西医。

我问他:吃药了吗?他说:今天正好开了药,还没吃。

我问他有没有药方?如果有给我看一下。他说在老婆那里。

我叫他打通她老婆的电话,叫他老婆把药方报过来。

我把他老婆报过来的药方记录了下来,看了两分钟,然后分析给他听。我说:这个药方有三点不妥,其中一点是原则性错误!

第一、   这个药方用药的种类多而杂乱,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

还是那个老问题,就像浙江省名老中医馆的专家给张某某开的药方那样。

第二、   对一个五周岁的小女孩来说,这个药方用量太重!

从用药的味数和单味药的用量上来说都太重!你看,他用了五种解表的药物,五种化痰的药物(另外的七种药物中有好一些是可用可不用的,有些是无需用的)。即使大人感冒,两种解表药就够了;即使大人咳嗽,两种化痰药也就够了。而且化痰药物中的浙贝竟然用了 10 可!浙贝的开泄力很强,小孩子的脏腑气血都比较较弱,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攻伐!何况上次我给这小孩切脉发现她的体质是虚弱的。我上次给她开的药方,单种药物用到 8 克,已经是超出常规量了。一般小孩子用量减半,6 克就够了,但是当时她的火热和阴虚情况都特别重,所以我用了 8 克。

第三、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错误!作为一个六十多岁(听同学说)的老中医开出这样的药方是不可原谅的!

感冒表症指的是感冒初期鼻塞、头疼、发烧等,我听同学说她女儿是咳嗽,这说明已经没有表症了,为何还要用解表的药物?而且用了五种!即使大人感冒处于表症阶段,两种解表药物就够了。

1、没有表症;2、是小孩子;3、却用五种解表药!

我告诉他:解表药物比如他用的防风,走体表膀胱经,用五种解表药物,把中气都拉往体表,会使本来中气不足的小孩子中气更弱。

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本来不想再管这件事。走到电梯口,想想还是不对劲,这样会把小孩子的身体弄坏的。

于是,我特意又转回到同学办公室,告诉他:你这个药方不能吃。我如果事情办完了还有时间,还是过去看看你女儿。

中午,我提前办完了事情,再次到同学家,再次给他女儿切脉。

这次切脉发现:阴虚的情况倒是减轻了(不知什么原因),热仍然存在,而且与痰结合在一起,成了痰热。

于是我再次给她开了一个,我想经过上次的经验,这回总该按时服用了吧?药方如下:

蒲公英:10 克,丹皮:6 克,鱼腥草:10 克,黄柏:8 克,

枇杷叶:10 克,浙贝:6 克,鸡内金:5 克,桔梗:6 克,

厚朴:6 克,大黄:6 克,丹参:6 克,茯苓:10 克。

药方的作用和目的我就不解释了吧。

金华回来,顺便去看了女同学,这故事本文开头已经提前叙述了。

今天五月十四日,早上,我正好想与妻子去三里亭买菜,同学来电话了。听他口气还比较轻快,我还以为他女儿吃了我第二次开的药方已经好了。不料,他告诉我的却不是这个好消息。原来,我给他女儿开的药方还是没有吃,反而吃掉了那个医生开的那四服药!仍然是他老婆的意见,认为应该先吃掉那个医生开的四服药。

结果,吃完了那四服药以后,小孩子又回复到咳嗽咳不出痰的情况了。他问我开的那五服药现在还能不能吃?

我告诉他,吃了那个医生的那四服药情况肯定已经变化了,我需要仔细想一下才能答复他。我告诉他:我先去三里亭,想好后我给他打电话。在三里亭,我脑子里还在想着药方的事情,买菜也心不在焉,老婆说我魂不守舍。有了主意后,想用手机给他打个电话,手机中却没有他的号码。

回到家,赶紧先翻出来电显示,拨回到他办公室,却没人接听。再拨到他家,一听到他接电话,我急匆匆地告诉他我的想法:

 

一、伤风感冒一般两三服药就吃好了,但是你女儿却吃了两个药方八服药还没有好(他告诉我吃这四服药之前已经吃了另外四服药)。

二、那个医生的四服药用量是很重的,如果他的药方是对的,那么吃完那四服药也应该好了。

三、我告诉过你:解表药物走体表膀胱经。小孩子本来中气不足,他用五种解表药物,把中气都拉往体表,内脏中气不足,她哪里还有力气能把痰咳出来?

我再次仔细询问了他女儿的情况,然后又翻出上次给她开的药方底稿仔细看了几遍。我告诉他:

1、因为现在无法切脉,只能根据你说的情况来判断。

2、这个药方仍然可以吃,但是需要加上 6 克党参,给她补中气,来弥补由于那个医生四服药中五种解表药物导致的中气虚弱。

3、因为这次是根据你的描述来修改药方,吃完两服以后你打电话告诉我情况,再吃完两服后再打电话告诉我情况。吃五服药的过程中至少要两次打电话告诉我情况。

我本可以一次药方给她调理好的疾病,居然经过这三次折腾,而且耽搁了最好的时机,而这一次因为没有切脉,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许多时候,一些意想不到的干扰因素会打乱预定的事情,而这其中很多是世俗的习惯思维,真让我感慨不已,作此小文以记之。真是:俗见何其重,庸医何其多!

因为平时白天比较忙,特别是这些杂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写作。写完这篇短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统计一下,居然写了近万字,真不能称短文了。

 

同学女儿服药的结果

 

我让同学在上次我开的药方中增加 8 克党参,然后去抓来吃。他问我抓几服?是否先抓三服?

我肯定地告诉他:抓五服。如果一开始感冒就叫我开药方,那么两服三服就够了。他女儿先前已经吃了两个医生的药方(每个方四服共八服药),而且这两个药方都是不妥当甚至错误的药方,服用后已经产生了变数,情况反而变得更复杂了,三服药是扭转不过来的。

这里真实地记录一下服药的整个过程。本来疾病并不复杂,开始只是感冒,只是由于开始误服了处置不当的两个药方,增加了变数,使情况变得复杂了一些。另外,由于同学夫妇对我抱着不信任的态度(需要申明的是:这是正常的反应),使整个服药过程多费了一番周折,比一般的治疗更累一些。

病人 5 1314 日吃了两服,15日早上,病人父亲打电话给我,说14日晚上咳嗽反而厉害了,白天还好。

我不敢怠慢,当场答复同学:我今天回金华给她切脉定夺。按照原来的业务日程安排,我下周才回金华出差,为此提前过去。天地之间人为贵,何况独生女儿,更是宝中之宝啊。我现在不缺吃、不缺穿、不缺用、也不缺钱花,要的是名声。中医是我的一个业余爱好,就算我那边治好了十个、二十个、三十个人,如果这边治坏了一个,那就名声扫地了。

从洗手间出来,我先打电话把我经过思考预测的两种可能性告诉同学:

第一、   这是正常情况。因为春节期间我曾经遇到过两个病例:

1、我给岳父治疗胃溃疡,服药期间他的吐酸、胃胀、打嗝这些症状反而比平常更重一些,但是吃完七服药停止以后,这些症状都消失了,快半年了没有也没见反弹。这在中医上叫做“药物中病”,打个比喻说,一发炮弹打中敌人阵地,敌人可能产生狗急跳墙的骚乱,作出比平时更大的反扑。

2、给外甥女治疗“漏经”。吃到第五服药的时候,她说漏血反而比平时多了。我仔细分析了药方没有错,告诉她这是正常情况。中医上叫做“病从血出”, 因为邪气杀死后必须有代谢的出路。果然,她吃完七服药后,从停药的第三天开始,漏血止住了,到现在快半年了,也没见反弹。

第二、上次另外那个医生不妥当的药方,用了五种解表的药物,当时我预计会产生的一个不好的作用是:小孩子的中气会更加虚弱。因为小孩子的脏腑气血本来就比较较弱,解表药会把中气拉往体表,中气(内脏)不足,更加不容易咳出痰来,因为咳嗽出痰也需要消耗内脏力气的。所以我在药方中增加了 8 克党参来弥补中气。所以,第二种情况可能是:也许服用上次那个医生的药方以后,除了中期变得更虚弱,可能还有其他的不良作用我没有预测到。

回到金华已是下午上班时间,先到同学办公室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到国贸办公室处理业务。下班的时候,到同学家里,先把我的预测告诉同学夫人(看样子家里可能是同学夫人做领导的),然后给小孩子切脉。切脉完毕,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告诉同学夫妇:药方没有错,脉象和舌苔也好转了很多。具体地说,右手脉象已经基本正常,左手脉象还有痰热;原来黄腻的舌苔已经变得散碎了。

1、右手脉是阳气,左手脉是阴血。由此可知孩子的病仍在内部阴血层次,而不在表面阳气层次;

2、上面提到孩子父亲说夜晚咳嗽厉害,白天还好。白天是阳,夜晚是阴。由此也可知孩子的疾病仍在阴血层次。

根据以上两点,可以肯定的是:这孩子的仍然在内部阴血层次,而不在于表面阳气层次!那么我的药方是对的:我的药方中没有一种解表的药物,而是清内热,化痰,同时作一些其他方面的辅助。

那么,病人先前已经服用了两个医生的八服药,为什么病仍然在内部阴血层次呢?就是因为先前的药方中都只是化痰,甚至还错误地解表,并没有正确地清热。所以她内热仍在,而且咳不出来。

当时我给她切脉的时候,是痰与热结合,所以单独化痰的效果不好(当然更不可以解表),必须清热同时化痰。如同大人平时感冒到了咳嗽阶段(已入肺脏),单独吃糖浆来化痰效果不理想,同时还需要吃抗生素来消炎。

我费了很多口舌,把这些道理都说给同学夫人听,请她放心给女儿服用剩余的三服药,我有把握五服药后解决问题。她这才告诉我:她只是先抓了三服。

我让他再去抓两服来,并告诉她这两天我在金华,所以每天早晚会打电话询问服药的情况。15日当晚,她给女儿服下第三服药。

16日早上,我打电话询问晚上咳嗽的情况。答复说,减轻了。

16日傍晚,我在打电话询问白天咳嗽的情况。答复说,咳嗽减轻了,次数也减少了,但是有黄厚的痰和鼻涕出来。

我告诉她这是正常情况,因为,像咳嗽这种病,如何判断服药的效果好坏呢?很明确:如果咳嗽厉害、次数多、却咳不出来痰,那说明病毒细菌没有被杀死,还在作怪;如果咳得不厉害、次数少、痰容易咳出来,那是因为病毒细菌被杀死后随着痰一起出来。至于痰是黄或白,厚或薄那是与寒痰或热痰有关。

17日早上,再询问头天晚上咳嗽的情况,答复说,还咳了四五次,每次咳一两下,仍然有黄厚的痰吐出来(好事)。

17日傍晚,再次打电话到同学家,同学还未下班,孩子爷爷答复说,白天的咳嗽还是有的,仍然有黄厚的痰吐出来(好事)。

热能清杀,痰能吐出,至此,大局已定。因为手边的事情比较多,先结束这篇短文,回到杭州。明天18日早上和傍晚,我仍会电话询问头天晚上和当天白天的咳嗽情况。我已经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病菌已经是强弩之末,接下去只是清扫战场的阶段,相当于围棋的“收官”。

20日晚上续写:

因为这孩子的病在于阴,晚上咳嗽的程度能代表他的病情程度,所以我比较关心晚上咳嗽的情况。

18日早上,询问头天晚上的咳嗽情况,说还是咳了两三次;

19日早上,询问头天晚上咳嗽的情况,说还是咳了一两次;

20日早上,第一件事情仍然是电话询问同学女儿头天晚上咳嗽的情况。

听得出来,这次同学的口气高兴而轻松,他告诉我:

头天晚上已经没有咳过了。

其实,这个结果在我预料和把握之内。我对服药结果和进程的预计是:

1314日,服用第一、二服药:药物中病,正邪相争,症状会有甚于日常的反应;

15日,服用第三服药:正气占上风,邪气渐退,咳嗽减少减轻,黄厚痰吐出。

16日,服用第四服药:咳嗽将会逐渐较少和减轻;

17日,服完第五服药:咳嗽继续减轻,但吐黄厚痰的情况还将持续几天;因为中药的药性比较持久,服完后两三天之内还会持续发挥作用。所以,我预计在19日至20日左右彻底痊愈。实际情完全况符合我的预计。

 

2006 5 月 20 日,于杭州

 

今天接到一个从海口打来的求治电话,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她老家在海口,原来在北京某高校教授,后来到深圳。她得的是胸膜积水,除了这个病,其它方面身体都很好。她先是在广州经过西医的化验折腾,弄不出什么名堂来,又到北京求治,经过更加复杂的全身化验折腾,花了更多的钱,也没弄出个名堂来。她认为自己的病西医是没有办法治了,转而找中医,所以经过朋友介绍找到一个六十多岁的退休老中医,但是遇到了一个庸医。这个老中医夸口十几服药就能把她治好,结果吃了四十几天的药,不但毛病没有治好,反而增加了其他三种毛病,把身体给搞坏了。因为这老中医开始大剂量长时间地给她泻肺,泻到肺气虚了,又大剂量长时间地给她补气,结果把胃胀得像木头一样硬,而且像个皮球一个鼓出来。

所以,她就在网上搜索中医药方面的信息,昨天她从雅虎网站上键入“胃胀”来搜索,结果搜索到我写的中医方面的文章,然后又进入到我的网站把我写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很佩服,所以今天专门打来电话。她说想请我到海口去帮她治病,给我报销来回机票,她儿子开车来接,让我住四星级酒店;如果我没有时间过去,那么她来杭州找我求治,说如果能把她治好,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处,她要一直与我做朋友交往下去。

7 月 20 日,患者来杭之前,已经卧床,不能吃干性食物,每天只能喝一碗稀饭,胃胀的感觉直达食道上部。每天最多只能起床十几分钟。

我于是电话口授给她一个简单的药方,先疏通(下顺)胃气。

药方如下:

厚朴:10 克,炒枳壳:8 克,香附:10 克,

莱菔子:15 克,木香:10 克,鸡内金:10 克。

患者于 23 日到达杭州我处,告知以上药方效果很好,吃完第一服后四个小时即见效。而且,患者告诉我:三服药只花了三元钱!煎出来只有小半杯。三服药吃完后,每顿已经能吃下干饭半碗。患者自我感觉胃胀情况减轻了一半左右。

23 日上午,与患者聊天,了解患者以前的病史和治疗经过,并告知我的治疗方案。下午给她用点穴和扎针的办法先进行调理,然后晚上去抓了以上药方。

吃晚饭时,发现她已经能咳出痰来(原来她无法咳出痰),晚上,发现她已能安卧(原来平卧即咳嗽)。

24日,第一服药吃完后,出现四点好的变化:

1、  患者此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水果,今天吃了一个桃子;

2、  患者很长时间以来整天都没有小便,今天小便了好几次;

3、  咳嗽的时候痰能够咳出来;

4、  自己能感觉到胃部的蠕动。

25 日上午,吃完第二服药以后,出现以下五点好的变化和两个好的现象:

1、本来每天凌晨 2 点钟,都要烦躁地醒来,然后出汗,这种现象已经持续了很长一个时期。昨晚开始,这种现象没有了。

2、胸部的拘紧感消失。

3、体内燥热的感觉消失。

4、来的时候脸上的一层灰黑色消失了,脸色变得明朗起来。

5、患者原来干咳吐不出东西,现在咳吐出来很多湿痰。

6、患者右手脉已经往上浮起一分。

1、患者竟然动手帮我拖地;

2、患者想到要洗一个热水澡。

另外,患者提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她说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做过梦了,昨晚十二点做了一个梦。梦境是潜意识的提示,往往与身体的情况有关。这个梦很有趣。

她说梦见一个坏人,这个坏人又高又壮又胖。这时,旁边来了一个好人。那个好人叫她按住那个坏人的胳膊,不让坏人翻身,她真的就使劲地按住那坏人的胳膊。那个好人就用一块三角的大铁板一下子盖住坏人。那坏人被盖住了,手脚拼命挣扎也翻不了身。好人说:这还不够,我还得再去找个什么东西来压住他。

我对潜意识的规律有所研究,因此比较会解梦。

我对这个梦的解析如下:

1、  这个梦在晚上十二点发生,是因为这个时辰是气血流注肝胆经;

2、  坏人代表疾病;坏人又高又壮又胖,这表明疾病又重胸水又多;

3、  好人代表医生(也就是我);好人用铁板盖住坏人,表明医生能治住疾病;

4、  好人用铁板盖住坏人。因为患者的疾病机关正在肝胆经,肝胆属木,而金能克木。

5、  好人说还得再拿个东西来。因为我双管齐下,开药方给患者的同时还用针灸给她调理。

 

26 日早上(开始吃第三服药),患者又告知三个新的变化:

1、  以前晚上睡眠不安稳,昨天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2、  以前每晚要自汗数次,昨晚上只是凌晨四点出了一次,而且量比较少;

3、  以前口干而不欲饮水(这是水饮患者的典型症状),现在口干的情况减轻了。

4、  刚来时候脸色带灰色,两服药后灰色退去转为白色,今天脸上出现了一些红润的颜色。

 

27 日(开始吃第四服药),出现如下变化:

1、  患者右手脉又往上浮起两分,不再沉伏至骨;

2、  患者出现白厚舌苔,布满舌面;

3、  患者感到乏力,晚间和白天各出汗数次。

27 日晚,患者又告知两个好的变化:

1、  胃胀现象没有了。

2、  咳出的痰稀薄了。

28 日下午,患者又告知我两点好的变化:

1、  过去一段时间病人不能喝水,现在病人能喝水了;

2、  以前不敢吃水果,因为感觉呛水,现在吃西瓜不再感觉水呛的感觉;

3、  原来走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腰背部因胸水下垂的皮肉晃动。现在这个情况消失了。

 

    到此为止,疾病已经十去其八,因为这种疾病最难的是调整机制,现在机制调整好了,接下去吃三服药泻一下胸水,然后用五至七服药巩固一下就大功告成了。